第二天吃了早饭,唐檐雪就带着晚翠出府了,先去找张庆华。
张庆华知道她要暂时回去一段时间,很爽快就答应帮她照看酒楼了。
依然记在她名下,等她以后回来一切照旧,唐檐雪很开心,谢过他之后就去找风琴酒她们了。
她们自然是暂时住在丞相府的,到了丞相府外,正好她们在府里,门卫通传之后,风琴酒就亲自出来迎了。
进了府,唐檐雪还没说话呢,风琴酒就先问了昨天的事是什么情况?
她们憋了一晚上了,也胡思乱想了一通,就是不知道事实是怎样的。
唐檐雪也说了先前遇到舒彻的事,还有她要回宣州了,惹不起还躲得起吧?
“也是,那,檐雪,你以后还会来京城吗?”风琴酒关心道。
唐檐雪说:“当然会了,哥哥的他们都在京城,我肯定还会来的。”
“还有啊,写意,你和苏师兄的喜酒可不能忘了我哦,不然我会生气的。”
徐写意笑说:“当然少不了你了,到时候你可不能找借口推脱。”
唐檐雪笑说:“只要你请了,我一定来。”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唐檐雪打道回府,路过酥云斋的时候,想起唐昔蕴最喜欢他们家的荷花酥,就让晚翠去买两份带回去。
身后突然传来打斗声,唐檐雪刚转头就被人拉走了。
上了马车,唐檐雪看着昨天才见过的舒彻,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点懵。
“殿下。”
穆其递上一块像是令牌的东西,黑漆漆的。
舒彻冷哼:“他倒是迫不及待。”
唐檐雪偏头看了看,没什么图案,就有一个小字:洛。
还不太明显,都都快磨掉了,看着很陈旧。
“这是什么?”
“垃圾。”
唐檐雪看他,怎么觉得他说的不是这牌子,而是人呢?
舒彻把牌子收起来,问她:“你要回宣州?”
唐檐雪一愣:“你怎么知道?”
舒彻说:“你都忙了一天了,若是还不知道,我的消息未免太迟钝了吧?”
唐檐雪不说话了,她也不能偷偷摸摸的告别吧?又不是干坏事。
“走了一圈,就没想过跟我也说一声吗?”
舒彻悄然靠近,唐檐雪一抬头差点撞到他,慌忙后退,他反倒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了。
“这马车简陋,我的雪儿这么娇弱,可别磕到了。”
“你……你放开我……”
唐檐雪着急,想把他推开,他却是纹丝不动。
“舒彻!”唐檐雪气红了眼。
舒彻放开她了,还往后退开距离。
“好了,不逗你了,别哭,我会心疼的。”
唐檐雪生气,把他的玉牌扔给他:“东西还你。”
舒彻没接,就看着玉牌掉在马车上,倒是没坏,他捡起来擦擦,又放回她手里。
“我这么大个人,用不着这东西,还是你拿着玩吧。”
唐檐雪拒绝:“无功不受禄,殿下还是收回吧,民女消受不起。”
舒彻皱眉:“你刚才还叫我的名字的,怎么一转身就变成殿下了?”
唐檐雪端起礼仪:“尊卑有别,刚才是民女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舒彻的好心情一下没了,这小丫头居然还跟他装起来了。
“既然如此,本王命令你收下玉牌,不能还予本王,也不能转赠他人。”
唐檐雪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是。”明天她就找个地方扔了。
舒彻的心情又好了一点:“说说吧,为什么不跟我告别?”
“民女跟殿下只是两面之缘,不敢贸然打扰。”
“真假。”舒彻一点也不信。
“……”她说的明明是实话。
“不告别也好。”舒彻有了别的打算:“我于你好歹有恩,报恩就不必了,不如,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难道是说打跑那个纨绔?
舒彻笑说:“乱石之中,救命之恩,雪儿不会是想翻脸不认人吧?”
唐檐雪惊讶:“你是容员外?!”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就算容貌可以作假,身形体态怎么伪装?
舒彻笑说:“不过都是乔装罢了,雪儿若有兴趣,我可以教你,不难学。”
唐檐雪义正言辞:“我不信。”
“回府。”
“是。”
马车动了,唐檐雪差点没坐稳,舒彻扶了她一把。
“回府干嘛?回哪个府?”
“自然是回王府了,回去雪儿就知道了。”
“我不去!”
“乖,别闹,一会儿就到了。”
唐檐雪就这么被舒彻哄回去了,她是挺不愿意的,但是逸王府似乎真的不远,没说几句话就到了。
舒彻去乔装了,让唐檐雪在屋里等他出来,侍女已经奉上新茶。
唐檐雪等的有点无聊,顺手摘了朵不知名的花玩。
身后的侍女刚想阻止,穆其递了个眼神,侍女退回去了。
舒彻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唐檐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