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娘亲平时叮嘱你们的话吗?”
俩姐妹点点头。
“重复一遍。”
唐檐荞先开口:“我是姐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妹妹,不能让人欺负她,我只有一个妹妹,永远都是。”
唐檐雪偏头看着姐姐,又看看娘亲。
“雪儿,你呢?”
“要听姐姐的话,永远相信姐姐,不能听别人的挑拨,做伤害姐姐的事,不管有多少堂姐,亲姐姐都只有一个,谁也不能取代。”
唐檐荞脸上有着明显的诧异,转头看着唐檐雪,这些话,不可能是她临时编造出来的。
“嗯,你们是最亲的姐妹,不管是谁,都是无可替代的,你们要记住,手足相残的事永远不能出现在你们身上。”
“你们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若是伤害了,就再也没有了。”
唐檐雪点点头,随后看着姐姐,唐檐荞也点了点头,没有看她。
萧如萱淡笑,慢慢走到一个木柜前,俩姐妹看向她。
“好好跪着,东张西望什么?”
她们转过去了,规规矩矩的跪着,不敢再看,敲门声不断,咒骂声不断,屋里却是异常安静,没有一丝火气。
似乎听见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唐檐雪转头,变了脸色。
“娘亲!”
唐檐荞也转头了,身体快于大脑,冲到萧如萱面前。
被她们一扯,萧如萱手里的瓶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出于本能,她赶紧推开两个女儿,怕她们碰到那些东西。
俩姐妹摔在地上,听见动静,众人撞开了门。
认出地上是什么东西后,众人大概也就清楚什么情况了。
唐家族人姗姗来迟,看见眼前的场景,几个人赶紧去把唐檐荞姐妹拉起来,把萧如萱拉过来。
又叫几个人把屋里的东西清理干净,一点残渣都不能留。
“弟妹,你糊涂啊,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偏要走绝路?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想想荞儿和雪儿啊,她们还这么小,你要是走了,你让他们怎么办?”
“是啊,婶婶,这又不是你的错?何苦这般冲动?”
险些闹出人命,便是天大的丑闻,族老以唐家的威望压下此事,任何人不得议论外传,众人也识趣,不敢多事。
族老警告钱氏,若再这般生事便让唐叶将她休弃,从此唐家再无此人。
钱氏即便心有不甘,也怕真的被休弃了,不情不愿的回自己院里,又跟唐叶吵了一架。
族中女眷都在陪着萧如萱母女,一直在安慰开导她们,也写了信给唐文彬。
半夜,唐檐雪发了烧,唐檐荞也不太好,萧如萱心力交瘁,亏得还有几个人没回家,还能帮着照顾一二。
天微微亮,唐文彬终于赶回来了,萧如萱一下子哭了,所有的委屈和担忧、害怕喷涌而出,泣不成声。
唐文彬心里难受,一直在安慰妻子,等她情绪好些才去看望女儿。
“陈大夫,雪儿怎么样了?”
陈大夫说:“受了惊吓,心神不宁,可能会有些反复,需要随时盯着,你们多跟她说说话,兴许会清醒过来。”
旁的陈大夫也没说什么,实在是没有说的必要,要是一直这么闹下去,三天两头的折腾,恐怕……
唉,终归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能评说,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小小年纪,命运多舛。
开了一副退烧药,一副静心安神的药,又叮嘱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后,陈大夫就回去了。
萧如萱没有精力,唐文彬又是男子,不太方便照顾女儿,幸而她们的几个嫂嫂都在,帮着照顾,几番折腾,终于把烧退下去了。
唐文彬在家待了六七天,等萧如萱都缓过来了,两个女儿的情况也有所好转,把她们送去萧家,才离家。
几天不见,母女三人都瘦了一圈,尤其是唐檐雪,本就单薄,又病了一场,越发消瘦,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
杨氏心疼的直抹泪,询问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如萱不肯说,唐檐荞姐妹就更没话了。
“母亲,我想把荞儿姐妹暂时留在家里一段时间,等她们大些,要去县城的书塾了,再接回去,只是……怕四哥和四嫂那儿不方便。”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若有其它去处,她也不想劳累父母,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生生折在钱氏那个毒妇人手里,她们还这么小。
萧寒松夫妇也知道她这么做必然是没有其它办法了,看看这两个孩子,都成什么样了?
“你就放心把她们留在这儿,有我们看着,绝不会委屈了她们,老四是她们的亲舅舅,难道还容不下自己的亲外甥女?”
“老四媳妇儿那儿你也不用担心,她既是我们萧家的媳妇儿,岂有薄待我们萧家血脉的道理?除非她是不想过了。”
杨氏难得这般强硬,她知婆媳相处不易,平时就是再看不惯孙芜也从未为难过她,大多忍让,希望家和万事兴,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婆家能好过些。
但是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的女儿和外孙女在外边受了委屈就不说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岂容别人欺负?
“娘亲,我跟您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