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苏与扶苏回到到了南华宫居住,楚苏本想向子政提议让他放了唐澈,在误会解除之后,子政似乎想要将唐澈纳为己用。
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楚苏的劝说下,子政偶尔会去胡卿月的宫里坐一小会儿,至于西雀宫,倒像是住着不相干的人一般,每每楚苏提起西雀宫,子政便充耳不闻。
西雀宫
玉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痛恨了,以前她未成为玉美人的时候,政哥哥偶尔还会去看看她。
自从她成为玉美人之后,除了典礼那天,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西雀宫,哪怕是她装病,他也不来看他,他当真能做得如此绝情!
只见她掀开手臂上的衣服,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簪子就要往手臂上划,突然一个石子用力的打在了她的手上,玉姜的手松开了,簪子落在地上。
只见一个全身上下被黑披风笼罩着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伤害自己只会让你的仇人,开心痛快!”
玉姜看清来人忙惊恐地跪在地上“婢子见过主人”时间如白驹过隙,自从上一次没能成功找到天阙玉,主人大发雷霆离去后,便再没有找过她。如今突然而来恐怕与自己荣升美人有关。
那身着黑衣,脸戴铁面具的男人说“半月前在黎海附近出现红月蜃楼,有人看见海水结冰,海上出现了一座岛屿。
当红月退下后,岛屿消失了,有人发现了一条藤条制成的小舟,在舟上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这或跟蓬归墟境有关。天阙玉始终在西戎王宫里,如今你已经成为美人了,应该很快能找到它。”
玉姜有些意外,她以为主人已经放弃寻找天阙玉了“王上已经很久没有来西雀宫了,婢子实在不知从何处得知天阙玉的消息”
黑衣人冷眼看着玉姜“既然你找不到天阙玉,那就去找另一样东西!在尚子政的正殿桌子下面有一层暗格,暗格里藏着一样东西,你去把它取出来给我”
“婢子不能这么做”玉姜想也没有想便拒绝,此次她用自己的命去逼政哥哥也才得到了一个美人的称号,她也不想要求其他的,能守在他身边她就知足了,如果她再去做背叛他的事,政哥哥一定会离她越来越远。
黑衣人有些不屑“你不做,自然有人去做。我喜欢听话的手下,既然你想要当一枚弃子,我成全你,很快你就能感受成弃子的可悲之处。”
“我早就知道是你将喂老虎的毒药给换了,我明确的警告,别动楚苏!”说着黑衣人便离去了。
玉姜脑海里想起楚苏与老虎打斗时,王上亲自相救的场景,眼中充满了恨意。
北殿里
只见李槐成,黎平,尉子缭他们一同站在正殿的大厅中央,子政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他严肃的看向李槐成逼问“那个杀西戎七名都尉,拔了两座城池,收回南楚国都的人,当真是楚启!”
“确实是昌平军,本来臣在亳州乘胜追击梁燕的军队,可是昌平军亲自带着南楚的主力军,跟在臣的后面,之后他与梁燕两面夹击,我们交战了三天三夜。
臣在手下的掩护下,才得以脱身,臣有负王恩!”说完李槐成重重跪在了地上。
子政气愤不已,他闭上眼睛试图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只见他睁开眼深呼吸了一下“太祖后的亲侄孙楚启,我西戎的昌平君!四君里最年轻的君候,其位堪比相国!孤待他不好吗!”子政猛的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上,他起身大骂“楚启你可恶!”
尉子缭异常淡定“王上息怒,王上待楚启是好,可是王上忘记了楚启本就是南楚的长公子,若不是公子负,楚启该是储君”
“我西戎这么多年竟然养了个白眼狼!”子政气愤的吼道,楚启是少有的几个,他尚子政愿意与之交心的朋友。
如今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叛变,昔日他与他一道在湖亭饮酒,现在看来还真是讽刺!
黎平没有说话,心中却在窃喜,这个昌平君果真是自掘坟墓。本以为楚启会是第二个师兄,如今看来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子政气得来回走动,他们三人哪里看到子政气成这样过,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只见子政用手狠狠指着李槐成“这件事为何不早说!”
“王上息怒,臣之前也不知道,直到武侯派臣暗访南楚边界,这才听南楚的百姓说南楚王和王后暴毙,公子负被杀后梁燕迎回了长公子楚启为新王,并在亳州打了胜仗。
臣一开始不信,直到在南楚的祭天大典上看到了昌平君才敢确定,那日在亳州与我军交手的蒙面将领正是昌平君”
“孤现在听到昌平君这三个字就觉得恶心,讽刺!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一个笑话!”
尉子缭看着子政叹了口气“王上,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如今西戎全部的军队都在南楚边界上了,对方确是多年训练西戎军队的楚启,他对我们的军队的作战方式很熟悉,这场仗怕是不好打”
“不好打也要打!孤还就不信了,他楚启能凭一己之力与西戎八十万大军对抗!”
“南楚的兵力确实不如西戎,可是倘若南楚与东齐联手,到时候恐怕....”黎平客观的分析着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