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子政的背影,和那被合上的门,她突然觉得这些年仿若一场看似美丽却充满了无奈地噩梦……
翌日大殿上
子政威严的坐于上座,对于王宫内的人左相是与太后苟且被押入天牢的,对外则是因为贪污腐败而触怒了王上。
各地一听左相因为贪污腐败而被打入天牢,纷纷上奏这些年来韦相的不法作为。
昨夜子政让齐蒙之弟齐异,将左相国府给抄了,他府中的珍宝钱财堪比半个国库,且还未算几处暗地里的钱财,自从登基以来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大殿内的控诉进行了几个时辰,子政一直没有说话,他以为韦相国虽然贪污,至少还知道分寸,可这些罪行一桩一桩数下来他的内心早已满是怒火!
堂堂一国的丞相,贪污了近半个国库,贿赂之人多得足以动摇整个朝纲!所有人都怕查到自己,均欲置韦护于死地!
在很久以前子政甚至以为这个亦师亦友与他父王类似的人会竭尽全力的去帮自己。可是他错了,且错得离谱!
也许那个曾经牵着他的手,领着他踏进西戎国鼓励他,教导他的人,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依众卿所言该如何处置韦护?”子政犀利地扫视一眼群臣,真是应了那句树倒猕猴散!
以前韦护在的时候,什么都不敢说,现在韦护被押进了牢房里,那些拥护他的人全部都叛变了,哼,良禽择木而栖,也算是识时务了!
“微臣以为韦护必死!”昌文君义愤填膺道“王上,韦护贪污受贿数量之庞大,对整个西戎来说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右丞相杨俊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当年信繆把持朝纲,韦相国与之制衡多年,若非如此西戎危矣。
且襄王时,韦相国散尽家财迎其归国,让王上与先王父子团结。再有编撰民书,西戎百姓多以民书为劳作之条。臣以为韦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昌文君不屑地看向右丞相“杨相与韦护共同理事多年自然有些不忍心了,恐怕这些年来杨相国你也赚得个盆满钵满吧!”
“你……你休要胡说!昌文君您虽为三朝重臣!可说话还是要斟酌些的好,免得引起别人误会!”杨相国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子政见群臣争辩而一旁的黎平却却淡然处之,子政不以为意地问道“黎平你觉得该如何处置韦护?”
黎平淡定的走到大殿中间双手重叠“回王臣以为韦护位高至相国,却知法犯法,受贿贪污乃是不忠不义之举!理该处死!”
“黎平!你一个小小的侍郎,怎敢如此评论一个三朝元老!”杨丞相有些不悦地看向他。
“一个小小的侍郎都比杨相国你看得透彻啊!”昌文君轻笑挑衅道。
黎平转身对昌文君与韦相国道“君侯,相国息怒!黎平还未说完呢”
“虽然韦护其罪当诛,可他著民书,百姓阅而得其法,故休养生息,五谷丰登,民富乃是忠心与国,散尽家财助襄王与王上重归西戎乃是有义。信繆霍乱朝纲,韦护守国之根本,乃是有情!臣以为韦护之功过两两相抵”
“两两相抵!荒缪!置国法何在!?”子政想起韦护躺在自己母后床上的样子就这么放过韦护他心中确实有诸多不满。
黎平见子政恼怒了,忙跪倒在地“王上恕罪,臣还有一言”这下他算是知道子政的心里的想法了,王上一面想杀韦护,一面又念及过往的情分不忍动手,不想韦护被杀!民书影响了民心,如今又出了韦相与太后苟且之事,他怕韦护会是第二个信繆会动摇西戎的根本,这才是王上正真担忧的地方!
“说!”
“王上,沙郡乃是西戎最边陲之地,贫困久已,人烟罕至,臣以为韦护既能著民书,定能让沙郡恢复生机,改善民生福绵百里!”黎平淡定地回复道,如此以来天下百姓对王定也不敢有任何评价了。
昌文君有些惊异地看向黎平,这个年轻后生不简单!沙郡自古便是黄沙满天,如今让韦护去耕田种地,这恐怕比让韦护死更难!
“众爱卿觉得此法如何?”子政满意的看了一眼黎平,不愧为无非的师弟,这样的处理深得孤心!
群臣小声讨论着,齐异思索了片刻一个上前双手重叠弯腰“臣愚见,此法可行!”
子政看了看众臣,没人说话,子政道“若无异议,那就这样决定了,韦护多年来贪赃枉法,以至国库空虚,边疆将士军饷空缺,死伤无数。念其三朝之臣,免其死罪,永贬沙郡,植松百里,绵延沙海!”
“王上圣明!”
“王上圣明!”朝臣跪拜在地,纷纷行礼喊道。
阳里街上,凡是韦护管辖的官家酒肆都被搜查了,有些甚至直接被除名了。
“姐姐幸好那个人的消息是真的不然明月阁难逃此劫”怜星看着楼下离开的西戎士兵松了口气。
“就是因为是真的,才让人更加觉得危险”
“姐姐此话是何意?”
清拂有些捉摸不定“这个人轻易就能渗透西戎王宫深处,把堂堂相国玩弄于鼓掌之中,顷刻间一个三朝元老便被贬去种地了。虽然他帮我们这一次,可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