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政有些躲闪“避雨之恩,以礼相还”
楚苏明了点头,子政催促道:“走吧”她跟在他身旁,子政将伞的大半都移向了她,两人并排走向宫门。
楚苏偶尔抬头看向身旁的人,仿佛明白了,为何他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在那颗坚毅的内心深处,一定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藏着他的秘密,他所有期望……
也许是因为想的太入神,楚苏并未注意到脚下的碎石,她的脚猛地崴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响声让楚苏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子政适时地搂住她,她看向他,两个人那么近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仿佛透过了所有,看到的是彼此最深处的灵魂。
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深处带着一丝柔情与担忧“怎么样?”
楚苏忙拉开两人的距离,轻声道:“没事,只是崴了一下而已”
子政看了一眼的脚,楚苏忍住疼痛将脚往身侧移了移,子政将雨伞递给她“拿着”
楚苏将伞拿着,子政半蹲到楚苏身前“上来!”
“这…不妥…”
“你这样怎么回去!上来!”
楚苏有些害羞“其实…我自己可以……”不等楚苏把话说完,子政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背上一拉,快速地将她背在自己背上。
“被其他人看到怎么办?你快放下我……”
“聒噪,好好打伞!”子政背着楚苏往回走。
“怎么往回走了?”
“宫门很远,你又不能走,另外,你也不轻”子政忍住笑意说道。
楚苏有些尴尬,小声抗议“我也不重啊?”
子政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总是这么逞强吗?”
楚苏微愣随即低头没有说话,子政见她不语,也没有再问。
雨淅淅淋淋地下着,冲刷着王宫的每一个处,洗涤着整个西戎,仿佛是为了迎接新的世界。
第二日西戎大殿
子政坐于上座,百官立于朝下,高辅手持西戎法著,立于子政身旁。
楚启上前“启奏王,半月前大赵骑兵在西戎南边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昨日大赵使臣俞回,已到达驿馆”
“孤不找他,他倒找上门来了,宣!”
大赵使臣俞回来到殿堂高傲地给子政行了一个抱拳礼“大赵使臣俞回,见过王”
“俞回!这是我西戎的王,你这么行礼怕是不妥吧!”一个老臣不客气的呵斥道。
俞回反驳道:“在下犹记唯东夏大礼,子国间臣使不行此礼。大赵虽非东夏九洲直脉,却是立洲功臣!故顺以九洲之礼,以子国之礼为王”
子政的眼神有些冷漠,直截了当问道:“赵使可是为南边界之事而来?”
俞回微笑“正是,西戎南边界与赵界常年受匪徒骚扰,我王仁厚,深知西戎为南边界发愁,故欲伸出援手为王管理西戎南边界!”
韦丞相听到这儿笑道“西戎不才,能自给自足,自护百姓,就不劳大赵操心了。大赵虽无明君,无良臣,淫乱行窃风不绝,却也有良田还是安守本分的好!”
俞回有些气愤地看韦丞相“你!”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曾听闻相国风流倜傥,三十五岁便富可敌国,游商七国,不过却在我们大赵停留了多年。
难道是被善赵舞的美姬所吸引?据说韦相还为一舞姬散尽家财的,不知这舞姬可有幸伺候丞相?可是大赵女子?”
面对俞回一连串的问题,韦相国脸色大变,想起信繆的下场,偷偷看向子政,忙敷衍道:“年少不更事,年老不记事,使臣何必拿陈年往事开玩笑”
俞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对上座的尚子政说道:“不知,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