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和客栈,后边的院子。
野蔓老祖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太阳不怎么稳,但天是很亮了,雨停了,金秋来了!
野蔓起来,伸个懒腰,这觉睡舒服了!
过去的觉都要补上,虽然一觉补不齐,但一天天慢慢补。
外边,王素宁听到动静,过来敲门:“主子醒了?起来吗?”
野蔓应道:“起。”
王素宁就去厨房打水。
虽然客栈能打热水,但小厨房烧上后,又给掌柜赚了五百两银子,这边待遇更高了。
丁掌柜打算安排个婆子来,主子没要,王素宁能理解,不太方便。
虽然婆子未必多事,但主子的事儿也不多,王素宁干的过来,丁源也挺勤快。
王素宁端着热水,看驴给喂的挺好,在那儿叫唤。
王素宁进屋,看主子穿着绿袍,精神多了:“脸好像圆了。”
野蔓说:“没这么快吧?我还想多吃点。”
王素宁眨眼睛,没听懂。
野蔓伸手给她看:“还有一场大戏要演。现在吃胖了回头还得瘦。胖起来容易瘦起来遭罪。你看着我点。”
王素宁明白了,不过:“回头赶路不是很辛苦?”
野蔓说:“那也不能吃的很圆。路上指不定有看到的,演戏就得敬业。”
王素宁点头,口音她会努力练的,仔细观察丁源,把他盯的心里发毛。好在他够老实。
王素宁说:“秋冬穿的厚,胖瘦一点看不出来。”
野蔓说:“所以脸就很重要了。稍微有点胖几天能瘦,要是太胖了、突然瘦下来不是内味儿。”
王素宁仔细听着,这都是知识,慢慢积累。
野蔓收拾好,坐下来,看着外边的阳光,那老槐树还没去祸祸。
老槐树的灵气吸了,过几年又会恢复。
驴在外边叫,野蔓得想办法安排它。这孩子也挺折腾。
放在张家应该不错,给张娥当宠物,等她好了可以骑那又得一年,骑的也不多。
养驴肯定比养她便宜。几时安顿好,再把驴带走。
王素宁端着早饭进屋,这早饭依旧丰盛。
王素宁担心主子会不会吃胖?不过她身上太瘦了!
演戏、关键在演技,何况,赶路是真辛苦,想吃都不一定能吃上。
松山村,张家。
张义看着妹妹,气色好多了。
张娥坐在书房,平时都不到堂屋。
这书房能看书,前边有窗、能看外边的太阳,挺好的。
等身体好一些,她就能随便的出去了,就像天上的鸟。
张义从后门出去,晃到一家、比他家破一些。
松山村看着不错,但穷人永远有,比起有些村可能又好一些。
人穷不一定不好,张义和李贵关系不赖。
李贵看着却是个泼赖,穿着破衣服、光着小腿,脚上穿一双旧草鞋,坐在门槛翘着二郎腿。这天儿一点不想干个什么,秋收也得过几天再收。
李贵靠着门仰头看,不在意张义干净整齐、和他不一样的形象:“你怎么有空过来?”
张义和他没废话、没必要、但有必要压低声音:“当然是好事。”
李贵放下二郎腿,挪挪屁丶股,说坐端正也没正到哪儿:“什么事?”
张义说:“昨天小虎不是回来?”
李贵朝他后边看,李大虎怎么来了?
张义拦李贵。
李贵明白,就说有事不直接找他、还提前来说一趟。
再看李大虎躲在屋角,李贵示意。
张义微微点头。
李贵虽然赖,脑子比李小虎机灵的多。这李大虎、是李小虎后娘生的老大。那后娘不是东西,一个儿子叫大虎、一个叫二虎、一个叫三虎,李小虎好像跟在最后边,这有意思吗?
何况,松山村多读书人,二虎、三虎什么的,一点不上档次。
张义低声和李贵说:“知春馆跑了个姑娘,小虎回来没找着。哪知道这么巧?我家有小厮说,那谭季文救了个姑娘,比钱小姐强多了,正好能红袖添香。”
李贵乐了。昨晚谭季文和钱雨桐还演了一出。
张义弯腰和李贵密语、全不知有人听墙根听的清清楚楚:“那谭生是什么人物,松山书院谁人不知?难得的是,长得也比别人高大英俊,以后绝对要直上青云。那钱雨桐只配给他暖丶床,却越来越不识趣,还不如一个懂事的姑娘。”
李贵点头:“那倒是。钱雨桐又算什么正经小姐?商户女罢了。”
能定到蔡家真的是福气。
或许钱家演过头了,以为钱雨桐真是什么才女。
李贵说:“蔡家不在意钱雨桐出身,这事儿对谭翔麟完全不同。”
李贵能看明白,钱雨桐未必。
或许钱家明白,就钱雨桐不明白。
这样的女儿,若是坏了事,肯定要被家里贱卖。
张义说正事:“谭生看上那姑娘了,要让知春馆送给他,再送上一份嫁妆。”
李贵震惊:“不是吧?”
张义忙说:“小声点。谭季文那是人中龙凤,前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