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气轻蔑,眼神嫌恶,宫泽俊雄就站在不远处,狠狠踹了男仆一脚,“看来你们只能审问另一个了。”
男仆依旧躺在地上吼叫,宫泽俊雄轻哼,“害我丢尽了脸。”
这一幕,让男孩仿佛见到了以前父亲训斥侍从的场景,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却恍然间就像是昨天发生一般。
羽渊透不适地撇过了脸。
“哥哥,他们还是正常人吗?”
他们还能恢复正常吗?
织田作之助沉默一会,“……我不知道。”
“他们曾经是。”
不再犹豫,织田作之助带着男孩上前。而宫泽俊雄,身后跟着他的管家,走到旁边凝视着、等待着。
“姐姐?”羽渊透唤道,他蹲下来,笨拙地安慰她,“不哭不哭,已经没事了哦,不要怕。”
男孩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关切,清软柔和的声音、蓬松翘起的卷毛,犹如什么最无害的小动物。
女仆的哭声间缓,严实捆住、被迫趴伏在地上的她,只能微微仰头去看。
羽渊透又小步挪着凑近,替她擦了擦眼泪,“不要担心,我们会帮助你的。”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面前的男孩就像只软绵绵的小羊羔,用那身白色的绒毛安慰着她。
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羽渊透看向旁边,见状,织田作之助替她解开绳子,扶着女仆起身又坐下。
“你好,我叫织田作之助。”沉默寡言、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红发少年问道,“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那个男孩就在旁边,女仆往他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终点点头。
“奇怪的事情、大概最早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大概、是……前两周吧。”她紧张地回答。
“那个时候,半夜会有一种像野兽嘶吼的声音。最开始声音很小,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又问了很多人,除了他以外,”她指了指地上的男仆,“其他人都说没听见。”
干涩的声音渐渐流畅起来。
“后面……就这两周里,声音越来越大,听到的人也越来越多。”女仆道,“有时候声音很远,有时候又很近,最后一次……声音、好像就在我耳边!”
“最后一次?”织田作之助注意到这个词。
“啊……就是、我偷东西的前一天晚上。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会去做……”女仆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她这时又不敢去看羽渊透了,只是一把抓住了织田作之助。
“好,我们相信你。”面前两人诚恳又关心的态度让她足够安心。
女仆定下神:“偷东西那天,我听其他人聊到了财产……就想到了少爷的古董,那时脑子就懵了一下、眼睛也模糊了……再有意识时,我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除了古董,还想到了什么呢?”羽渊透接着问。
“啊、就是……羡慕吧,”她有些忸怩不安,“想要变得富有,想着如果……我是少爷就好了。”
“嗯——”男孩求助似地看向织田作之助。
“你平时的任务是什么呢?”红发少年转而问起了这个。
“打扫房间,房间被分配给我们所有人,我打扫的就是有古董的其中几间。”
“那么……”
织田作之助突然转向宫泽俊雄。
“宫泽先生,两周之前别墅里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没有。”他挑挑眉。
“那最近的时间里,有吗?”织田作之助提起,“我记得你说过,别墅里的古董是会定期增加的。”
“最近几件是什么、分别是什么时候?”
“这个……最近的大概是那个、我最新的宝贝,就是四周前拍卖会上得到的——一把刀。”宫泽俊雄回想,“其他的都是前几个月的了。”
“刀?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看吗?”织田作之助道。
“当然。那么,看来是找到线索了?”年轻的少爷笑了,“真厉害,不愧是你们啊。”
他让管家留下,照看好剩下两个仆人,自己来为织田作之助和羽渊透领路。
宫泽俊雄又走在了两人前面,边走边解释。
“我对刀还有些了解。”他回头道。
不过从他那倨傲的神色来看,肯定不止“有些”的程度。
“那把刀现在可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宫泽俊雄说,“那一把大概是仿品,时间应该也不久。虽说不是古董,但从锻造的工艺、刀的品相来看,刀匠的技术都相当了不起。”
“真想认识一下啊,刀匠。”他感叹。
“啊,到了。”
三人停下脚步,宫泽俊雄的手搭在了门上。
这一路上织田作之助和羽渊透的话都很少,此时也是沉默着看他的动作。
门慢慢、慢慢地打开——
“看看吧,这可是真正的杰作!”
“名刀——三日月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