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珍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吓得瑟瑟发抖。
紧接着又被师爷一声厉呵道:“大人问话,还不赶紧回答!”
“是是是是是。”
王久珍哆哆嗦嗦回答道:“我,不不不,是民,民女。民女记得他是突然抽出刀,然后直接刺入他母亲背后的。”
索娜娜面无表情问道:“你确定?”
王久珍有些犹豫。
但是下一秒惊堂木再次响起,“威”“武”和衙板点地的声音越发响亮吓人,王久珍的犹豫就变成了肯定,她忙不迭点头道:“我确定,确定!”
索娜娜让王久珍当场比划了一下亲眼所见小孩杀母的动作。
王久珍就做了一个右手举刀往下刺的动作。
索娜娜没有再说什么,让人将王久珍待下去,又吩咐道:“传证人李阿满。”
依旧是相同的对话。
李阿满和王久珍的描述相差无几,但比划动作时稍有迟疑,右手换成了左手,往下刺也变成了斜刺。
接下来,索娜娜将自称“亲眼所见”小孩杀母的证人一一传唤,得到的答案相差无几,但比划的动作无一相同。
一直等到最后一个“亲眼所见小孩杀母”的证人被带下去,索娜娜才一拍惊堂木,威严道:“将刚才的证人全部收监,胆敢串供伪证,藐视公堂,一律按重罪处置!”
师爷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赶紧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
说着匆匆退下去重审王久珍等人,不多久就带回了王久珍等人的口供。
索娜娜看完口供后按捺不发,又命人分别传唤英雄的弟弟英泽和英雄的妻子杨氏。
杨氏刚一到堂,索娜娜手中的惊堂木就重重往桌面上一拍,两排凶神恶煞的衙差立刻发出“威”、“武”的声音,衙板重重点在地上,威严紧张的气氛立竿见影。
杨氏一个妇道人家,第一次上公堂的三分胆气就只剩下一分。
接着又被索娜娜一声厉呵,问道:“杨氏!英泽已承认与你通奸纵火杀人一事!你还有什么辩驳!”
杨氏惊魂之下,最后一分胆气也跟着去了。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大喊冤枉道:“火是英泽所纵,不是我,不是我!”
通奸一事,却是默认了。
另一边,索娜娜审讯杨氏时,让人先将英泽带到死刑牢房转一圈,确保各种刑讯手段他都见识过,才在杨氏之后提审他。
英泽一上堂,索娜娜手中的惊堂木就重重拍下,厉声喝道:“英泽,还不赶紧认罪伏法!杨氏告你污奸她,你奸嫂行为被英雄发现,竟然想要纵火烧房杀人灭口!现如今人证物证聚在,看你如何抵赖!”说着,大声唤衙差道:“来人,给他上刑!”
衙差应声上前,手里的锁链抡的“哗哗”作响。
早已经见识过各种刑具的英泽被吓破了胆,顿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抖如筛糠道:“冤枉啊大人!明明是杨氏那个娼妇自己耐不住寂寞勾引我,与我通奸!纵火也是她怂恿我做的!请大人明鉴!”
索娜娜没有理会英泽喊冤,命记录员将杨氏和英泽的认罪的口供记下后,就让人将他和杨氏一起带下去收监。
公堂之上再次只剩下小孩、老汉和英雄三人。
索娜娜翻开王久珍等人的证词,问英雄道:“八年前,也就是明历年九月初三,你可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英雄双眼迷茫,想了半晌摇头道:“不记得了。”
索娜娜提醒他:“你从西域带回的那个舞娘,现在何处?”
英雄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杨氏说她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
“你就没问过杨氏?”
英雄摇头。
索娜娜念出王久珍等人的证词:“小孩生于明历年六月底,其母原是西域一舞娘,后难产而死丢于乱葬岗。小孩被杨氏交给英家一仆妇养大,因其天生鸳鸯眼异瞳,被视为不祥。仆妇在杨氏的授意下对其非打即骂,后杨氏和英泽通奸一事暴露,英泽纵火欲杀你,仆妇听从杨氏的命令斩草除根,不想小孩人小力气大,推倒仆妇后就趁乱跑出了英家。杨氏、英泽见仆妇办事不利,合力杀她灭口。后买通家中仆人串供伪证,将你们父子二人共同送入大牢。”
索娜娜说完,也不管英雄是个什么表情和心情,直接合上证词看向老汉,威严道:“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坚持告小孩撞倒你要赔偿一事?若你坚持,本官即刻可开审;若你弃告,本官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老汉早就被索娜娜雷霆万钧的审案手段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坚持,此时听索娜娜一说,就赶紧顺着她的话,道:“不告了,不告了,我不告了。”
至此,小孩杀人、老汉讹人、英雄纵火,包括叔嫂通奸和宗妇不慈都有了结果。
索娜娜在各方都没有异议的情况下,按照相应的律条给予了各人宣判,时间刚刚好一个时辰。
小唢大呼:【好悬!】
然后对索娜娜道:【你就不该管叔嫂通奸和宗妇不慈的案子!差一点儿就就超时了!】
索娜娜道:【审都审了,顺便就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