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加早熟,不是鲁莽和大意的人,明舒却偏偏是个例外。
景初敢断定,元琛一定怀疑过明舒的来历,他只是不忍心把明舒赶走罢了。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明舒的确有迷惑人心的资本,尤其当他露出一些或委屈或慌乱的表情时,他总会忍不住想到别处去。
比如现在,明舒脸颊微红,像是被气到了,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自己。
所以,他也舍不得让明舒离开。
景初刚才的那点不悦,又很快消散了,他定定地望着明舒:“或者,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不把陷阱的事告诉元琛。”
“……”明舒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此时心里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得知村庄里还有另一只潜藏的狼。
所以这就是景初隐瞒捕兽夹被破坏,又来这里主动告知他的目的吗?
他想起景初最开始的70好感度,那时他还以为50好感度很低,70算中等,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明舒憋出一句话:“你简直不可理喻!”
景初明摆着是在威胁他,就算陷阱不是他破坏的,那天去的人之中也的确是他最具嫌疑。
虽然只是三个捕兽夹而已,但明舒不敢冒险,加上这事本来就是他所为,没办法做到毫不心虚。
景初将明舒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突然问了一句:“你和元琛亲过吗?”
明舒措不及防,脸颊慢慢泛红:“……没有。”
他的反应和回答都让景初十分满意,他视线微垂,落在明舒柔软的嘴唇上。
他的意图太明显了,明舒慌忙出声:“我……我给你抱一下好不好?”
不等景初说话,他低着头委屈道:“你不要太欺负人……捕兽夹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景初又没有切实的证据,硬要说起来,是他强词夺理威胁明舒才对。
他看着明舒柔顺的黑发与微红的耳尖,不自觉地妥协:“好。”
算了,慢慢来也好,以后总有机会。
明舒手里还拿着剪刀和装血的空瓶子,他来不及藏进袖子里,就被景初一把按进怀里。
他紧紧抱着明舒,低头在他耳边的发丝上轻轻嗅了嗅。
明舒紧张地要命,好在景初没有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东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抱着他而已。
直到明舒微微挣扎,景初才将他松开。
他似乎还很不舍,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元琛的。”
不知他话里说的是捕兽夹,还是两人刚才的拥抱。
明舒低着头不出声,景初又摸了摸他的额发:“我还需要外出一趟,若是元琛迟迟不回来,你午时去找景双,让他给你找吃的。”
他这时候倒是温柔得很,然而明舒只想让他快点走,顺从地应了一声。
等到景初终于离开,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明舒泄气般蹲了下来,将一直攥着的剪刀和空瓶子放在地上,用衣摆擦了擦手心沁出的汗。
他把袖子往上撩,手腕处还有一道浅浅的伤口,是刚才慌乱之间不小心被剪刀刮到的。
而景初抱了他一下,好感度并没有变化,还是75。
或许因为他想要的没有真正得到,又或者……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现在才找到机会而已。
明舒隐隐头疼,他担心这种事情以后还会发生第二次。
现在他要提防的人又多了一个景初,他不能再被对方发现什么异样,无论什么都不行。
他重新捡起地上的剪刀和瓶子,扭头一看,发现毛驴不知何时把食槽里的饲料吃光了。
毒性已经开始起效,毛驴卧在地上摇摇欲坠,最后歪头躺倒。
明舒上前抓住它的前腿,它也一动不动。
元琛还没回来,景初又要出门,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明舒默默向毛驴说了声对不起,用剪刀割破它的后腿隐蔽的位置。
伤口不深,血液很快凝固,最终明舒只接了小半瓶。
分量有点少,但明舒也怕被元琛发现,不想继续取毛驴身上的血。
他回屋放好剪刀,带着半瓶血和毒菌,再次来到景双所在的院门前。
院门没有上锁,明舒独自走进去,敲响房门。
片刻后,景双从里面拉开门,面色不佳:“你又来干什么?”
他很快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眉间微松,眼神审视般的扫向明舒:“你当真给我带了血?”
明舒轻轻“嗯”了一声,看向屋内:“你一个人吗?”
景双没有回答,却侧过身,示意明舒进来。
待景双重新关上门,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明舒捏紧手里的瓶子,鼓起勇气递给景双:“对不起,我能力有限,只找到这些……”
毒菌已经放进去了,他特意撕成了更小的碎渣,混合在血里。
等景双喝下血,他再想办法完成任务。
景双轻轻抽动鼻尖,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好香……”
他接过明舒手里的瓶子,打开闻了闻里面的血。
明舒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景双的一举一动。
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