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过来。
“干得好。”谢松原微微一笑,抓起桌上的星币,以最快速度爬上白袖的后背,“这地方不能再待了,猫猫小桃,我们走!”
白袖拔足狂奔。
悄悄跟在他们后边的变种人终于现形,在白袖前方五六米远处堵成一道人墙。
漂亮大猫后退半步,嗓子眼中发出低低的吼声,摆出警惕又愤怒的飞机耳。
一只灰狼变种人率先发动攻击,径直暴起,从侧边冲向雪豹身上的青年。
小桃大怒,只用两只触手抱住主人,留下数条尾巴在空中疯狂摆动。鲨鱼头无比灵敏地弹射出去,冲对手张开一张足足长了三排利齿的血盆大口。
那满口锋利的银牙泛着寒光,啃咬起来咔嚓作响,让人毫不怀疑这只奇怪的陆地鲨鱼会将自己的整条手臂直接咬碎。
几下过招后,对方灰溜溜地败退回去,人墙出现缺口。
谢松原抓住时机,从侧翼伸出一扇巨大蛇尾,挡在前方为豹开路。白袖闪电般窜了出去,来不及多观察周遭路线,径自一头扎进一条看起来最热闹的街道。
白袖一路风驰电掣,如同奔行在街上白色闪电,沿路撞歪了好几个摆在外面的小摊。
两人在一起日夜相对,早就培养出了足够的默契,不需要对方多说,谢松原便解开叶片,抓起大把金币,毫不在乎地撒向空中。
飞扬的星币如同金屑,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声音清脆。
“发钱了,这里有人发钱了,快看,好多的钱啊——”谢松原在大猫身上单膝半跪,不断朝身后的人群当中播散金色之雨。
降落的钱币吸引了沿路所有人的注意,发疯一般争抢起来,堵塞住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面。
“我的,我先看到就是我的!”
“别抢,别抢,前面还有!”
老人,小孩,青壮年。藏在老旧房屋里的变种人们纷纷冒出头,加入到这场战争当中,挡住了追兵的步伐。
“让开,都让开,不让开的别怪我不客气!”那几个变种人暴跳如雷,然而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前方飘逸的白色身影已经一个拐弯,从视野里消失不见。
白袖不敢放慢速度,在错综复杂的居民区里穿行,吐出来的气息稍有一些急促:“怎么回事?管家的人为什么也……”
难道赵松已经和“管家”早就达成了协议?
不,不对。谢松原恍然道:“本来要追我们的就是‘管家’!”
至于这是为什么……
谢松原来不及思考,左边的斜岔路上又陡然冒出几个目露凶光的变种人。
再往前跑,正前方出现了更多敌人。
白袖一个急刹停在路中央,整只猫因为巨大的惯性而向后倾斜,爪子都要摩擦起火。
他猝尔从头到脚地抖动身体,像是一团具有弹力的棉花糖,尾巴扬起又落下,做出准备登高的前兆。
谢松原会意地低下身,抱紧了白袖的脖子。
“坐稳了。”
下一秒,白袖优雅的蓬松后肢爆发出巨大的弹跳力,一个巧劲跳上附近的楼房二层。
他沿着突出的防盗网和外露的管道向上攀爬,很快跳到不高的居民楼天台上。白袖两边眺望,发现房子另一边的地面上也追来了人,只得继续在房顶跑酷。
一边跑,一边皱起眉头:“这些人怎么像苍蝇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直觉让白袖迅速抬头,观察天上。
果然。
就在他们身后几十米远处,竟赫然跟着他们见过的那只乌鸦!
乌鸦“嘎嘎”地低叫了几声,楼下不同方位紧跟着传出数声不同的鸟鸣,很显然,这些鸟类变种人正在通过他们自己的语言传递实时动态,所以白袖他们才在哪儿都能撞上对面的人。
白袖咯吱、咯吱地磨着牙,猫科动物的天性已让他迫不及待想把这破鸟扑咬下来,然而对方飞得又高又远,白袖根本碰不到他。
冬天天黑得早,还没到下午五点,云城的天已然变得无比阴沉。谢松原在猎猎寒风中回头,稍稍眯起眼睛:“猫猫,我们想办法把它弄下来。”
两人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立即决定反击回去。起码,不能再让这么多人跟着自己。
巨型雪豹沿着天台边缘奔跑良久,找准目标,猛地又从楼顶跳到地面,冲进一条隐秘小巷。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袖就一直在巷内和这些人玩捉迷藏,专门挑那些黑黝黝的窄道跑。
高层的晾衣架和遮阳棚挡住了乌鸦变种人的目光,视野内再难看见二人的身影。乌鸦变种人内心一紧,跟着钻进空间狭小的矮巷。
好黑。
他在迷宫一样的巷道中飞来飞去,最后疑惑地悬停在一个两边堆满杂物的幽深过道前边,不确定自己嗅闻到的人类气息是不是飘到了这里。
这地方太矮了,庞大的雪豹真的能钻过去吗?
乌鸦奇怪地将脑袋探进那矮矮的过道一点。
就一点。
他甚至做好了会有只巨大的猫头在通道另一边等着自己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