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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2 / 3)

么惹着你了?”

“他……”云乔意识昏沉,逐渐睡了过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太子哥哥……”

听了这句久违的“太子哥哥”,谢洵的心停滞了片刻,垂眸看着怀里睡熟了的这人,心里有些酸涩难受。他忽然有些后悔,这桩婚事是他求的,却是为难云乔了。

八年没见过面了,加上云乔喝醉了酒认不出他也正常。只不过听着云乔说讨厌他,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当初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太子哥哥”的小姑娘,如今早已不会甘心成为笼中雀了。

“我也不愿你被困在京城里做一个傀儡,但是如果我不求娶你,你就……”谢洵不知道如何说清楚,最终只是轻叹了一声,“你信我,我不害你。”

睡熟了的云乔自然没听见,只是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熟了。他捏了捏云乔的鼻子,又气又无奈。

谢洵笑了一声,吹灭了床榻边的烛,也在她身侧躺下了。

窗子没关严,半夜里有雪花飘了进来,寒风吹透了薄薄的床帐,云乔被冻醒了。她睁开眼想去关窗子,可是一翻身却发现身旁睡了一个人。

她惊得去寻自己的刀,可是绝情刃却不在手畔。

此人不是周飞絮。

她虽然还有些头疼,但是醉意已经醒了个大半了。她悄悄凑近过去,借着窗外的亮光,看清了身旁男子的容貌。

此人的一双眉生得极好看,唇色也淡,生得一副好容貌。因他睡着,也分辨不出太多,但云乔只觉得眼熟。她分明才入京不久,也没见过太多人。若平日里见过如此清秀漂亮的,她自然早就记得了,断不会只是眼熟。

一个荒唐的猜测升上心头,她惊得立刻往床榻里退了一些。

“谢……谢洵?”

是谢洵!

她不会忘记谢洵的模样。虽然他们二人已经八年没有见过了,但是她也能认得出。

谢洵在辉月楼?睡在她身侧?

这两件事哪一件都足够荒唐,合在一起更让云乔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谢洵睡得平稳,呼吸也轻浅。她凑近去,却不由得有些出神。自八年前他不辞而别,她便恨上了他。当她听说皇帝竟然赐婚他们二人时,更是觉得荒唐。当初年少的竹马若对她有半分不舍,也不会走得那般决绝。

当时她才十岁,自己的父亲战死沙场,兄长削发为僧,因养病一直居住淮远陪着她长大的太子哥哥,也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回京了。

她一个人挑起云家时,也才十岁。

那些苦和痛如今回想起来已经恍若隔世,她再不是那个脆弱无依的小姑娘了,而是能号令淮远军的云将军。

如今看着谢洵的睡颜,她心里有些慌乱,不知道该端出什么面目去面对他。

冷静了半晌,她蹑手蹑脚地从床尾溜了下去,一低头却发现自己只穿了里衣,而她的外衣被叠放整齐挂在了衣裳架子上。

谢洵给她脱的?

想到这一层,云乔的脸颊直接烧灼成绯红色。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快速又悄无声息地穿戴好衣物,拿了绝情刃便匆匆离开了。

拐过廊庑,却迎面撞上了夜里巡候差遣的小厮。

小厮见她行色匆忙,便恭恭敬敬地问:“这才刚过寅时,云将军有何吩咐?”

云乔不知如何解释,便道:“给我安排辆马车,我有急事回府。不必告知周将军,待他醒了,你让他直接回去便好。”

“是。”小厮还有些迟疑,低语道,“那可用告知太……太子殿下?”

这一句话像惊雷一般击中云乔,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厮:“你怎知道?”

“昨夜您喝醉了,太子殿下来寻您,小的们不敢隐瞒,便告知殿下您在何处歇了。”小厮回答得支支吾吾。

京中人都知晓云乔与谢洵尚未成婚,自然是不该同睡一间房的。但是这小厮显然也是为难,毕竟那人可是当朝太子,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瞒过去。

当朝太子与未来太子妃夜宿一处,还是在辉月楼。这若传出去,不光他太子名声受损,她这云将军日后也没脸回淮远了。

云乔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丝笑意:“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句闲话,本将军饶不了你们,记住了吗?”

小厮点头如捣蒜,慌忙去给她安排回府马车了。

清晨,云乔正在小院中练习刀法,腿扫过之处积雪被划开,露出脚下原本的石板颜色。

她瞄了一眼,见周飞絮推开门回来,执着绝情刃便劈了过去。刀风迅疾,是没给来人留一点反应的时间的。

周飞絮一惊,只抬手用刀鞘挡了这一招。

绝情刃曾是老将军的宝刀,在战场上饮过无数敌人的血,刀锋凌厉坚韧,硬生生在周飞絮的刀鞘上留下了一道砍痕。

“姑娘!”

周飞絮唤她时语气十分不悦。

云乔自知理亏,将绝情刃收回了刀鞘中去,笑嘻嘻地迎了上去:“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大早上谁招惹你了?”

“姑娘你怎么半夜自己跑了?还不带上我?”周飞絮嘴笨,也不知道该先算哪一桩账。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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