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将头侧向一边:“我吃饱了。”
“不行,这些必须吃完。”
“我吃不下。”
“华裳,你一点都不乖,不吃饭怎么会有力气,没有力气,怎么经得住我折腾?我不喜欢你像条死鱼和呆木头。”他夹起一块虾仁放在她的唇边,虾仁的鲜味儿中夹着一丝腥气,华裳闻着,胃口泛起恶心的战栗感。
“我说了,我吃不下。”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华裳一伸手就把小茶几掀了,上面的饭菜掉落一地,盘子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陆天遥,你听不懂人话吗?”
陆天遥沉默的看着她,眼中飘浮着冷雾,他将手中的筷子扔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去吩咐厨房再做一份同样的饭菜给小姐端过来。”
肆月颔首,转身走了。
小小的院子里只剩下华裳和陆天遥两个人,他不紧不慢的拿起手帕替她擦着嘴,华裳颤抖的看着他,往往这个男人越平静,代表他身体中的火山越要爆发。
果然,他擦了两下,突然就攥住了她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华裳觉得自己的下巴可能被他生生的掐了下来,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陆华裳,你他妈的闹够了没有?”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压在宽大的躺椅上,“你想害我不要紧,我由着你,可你这次差点害了叶笙和沈云倾,如果不是他们命大,现在已经变成鬼找你索命了。”
华裳疑惑的瞪大眼睛,目光中透着茫然。
“那个被你放了针的马鞍是叶笙的,他又给了沈云倾,结果她的马失控,两个人从山崖上跌了下去。”
华裳一脸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会这个样子,她想要杀的人是陆天遥,竟然连累了无辜的人,想到马场中看到的那个女子,站在叶笙的身边温婉大气,眉眼间尽是甜蜜,对她也是客客气气,而她差点害了她。
陆天遥用力甩开手,华裳的脸便偏向一侧,细腻的皮肤上赫然两个红红的指印。
“对不起。”华裳低低的出声:“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知道错了?”
华裳冷笑:“这只是一个失误,如果有机会,我不会放过你。”
“好,陆华裳,你有种,我等着,等着你能杀了我。”
佣人很快就来收拾了地上的残羹冷炙,很快又有新的饭菜端了上来。
陆天遥点了只烟,翘着修长的腿,笑道:“乖女孩,把它们都吃了。”
华裳保持着刚才摔倒在椅子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吃是吗?”陆天遥打了个响指,肆月便拎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小姐,救我。”
华裳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扭过头看去。
穿着暗粉色衣衫的女子被肆月粗鲁的丢在地上,因为害怕,泪水湿了大半张脸。
“冰夏?”华裳愤怒的瞪向陆天遥:“你要做什么,跟冰夏没有关系,放开她。”
陆天遥置之不理,抽了口烟:“把她丢给后院的狼狗。”
“是。”肆月扯着冰夏的衣领就要往外拖。
“你给我住手。”华裳扑上去,一把推开了肆月。
肆月往后退了两步,去看陆天遥,似乎只要他一个命令,他就会将人拎出去喂狗。
陆天遥弹了弹烟灰,用香烟指了下刚刚收拾好的小茶几:“乖,把饭吃了,我就原谅你今天的任性。”
“好。”华裳几乎没有犹豫,她扶起冰夏,然后走到茶几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平时的食量很小,这些饭菜明显超出了她的负荷,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口接着一口,木然的咀嚼着。
吃到一半,华裳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小姐。”冰夏急忙跟了上去。
“去
看看是怎么回事。”陆天遥烦躁的将烟用力按灭,眼中的情绪纠结成一团浓黑的化不开的墨。
肆月去了一会就回来了,恭敬的汇报:“陆小姐把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叫个大夫过来看看。”
肆月道:“应该只是吃多了。”
“快去。”
肆月不敢违背,立刻转身走了。
陆天遥烦躁的摸出一根烟,在指间转了转,最后揉成了细碎的烟丝。
华裳回到小花厅的时候,陆天遥已经不在了,茶几上还留着他遗落下的一包香烟,香烟的封皮上印着一个穿红色裙子,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做出飞吻的妖娆姿态。
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当红的一个明星白鸽,拍了不少广告,而外面都在传,白鸽是陆天遥的众多情人之一。
“小姐,你是不是又激怒少爷了?” 冰夏拿来温水给她漱口。
华裳喝了口水,歉意的看向面前脸蛋圆圆粉粉的女孩:“冰夏,我差点连累了你。”
“小姐,冰夏是你的丫鬟,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冰夏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冰夏抿了抿唇,叹息:“少爷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揣测了,小姐,我们不如想个办法逃了吧?”
“逃,往哪里逃呢?恐怕我们前脚刚出连城,后脚就会被他抓回来。”
“我们回北地吧,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