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愿望就会实现了。”
“战争结束?”明惜玉自嘲一笑,说:“都已经打了八十多年了,东西两城依旧是两边僵持的模样,谁也不让谁,战争结束估计是我们的孙子孙女那个时候的事情咯!”
何杰厚正在滑屏幕的手指停顿了下来,双眼直视妻子,语气十分郑重,像是在说一件极其神圣而光荣的事情:“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终止战争,让人类和机器人实现真正的平等,东西两城和平统一。”
明惜玉一时半会没想到丈夫会突然抒发自己的豪情壮志。其实不仅仅是丈夫,她也同样关心政治,跟丈夫的政见也是一致的,想到他们支持的中间派目前在政坛上处于不利的境地,不禁轻声叹了口气,眼见丈夫眉头紧锁,心中就已经猜到丈夫一定是为了中间派的事情担心,不禁上前握住他的手,劝慰道:“国科院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两天休息的时间,你又要担忧家国政治,为中间派四处奔劳……你这样操劳过度早晚会累倒的!
还有啊,今天是欢宜的生日,说好的不谈公事呢!”
何杰厚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屏幕上的新闻大事,一言不发。明惜玉见丈夫如此,也不再提此事了。
刚才与何杰厚聊天提及女儿欢宜的生日,她才想起今天一家三口要野餐的事情,明惜玉望向楼梯,见女儿还不下来,略有不耐地往楼上扔了一句:“欢宜,你穿好衣服了吗?”
年仅五岁的欢宜听见母亲在楼下催促,知道母亲这是不满自己太过磨蹭,一边忙着加快速度继续往左脚穿着袜子套上鞋子,一边单脚跳到房门边,把房门打开,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回应母亲:“妈妈!再等等!我快穿好鞋子了!”
明惜玉闻言,不觉有些恼火,她的双手交拢在一起,目光直直往盘成螺旋状的木制楼梯扫去,然后双眼在曲折尽处的楼梯口处停了下来,竭力压抑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她低头冷静了一会儿,最终咽下了将要出口的训斥。
何杰厚侧头瞧了明惜玉一眼,然后继续浏览着新闻,漫不经心地对她说:“欢宜快穿好鞋子了,你就坐下好好等一等嘛,这么焦躁干什么。”
明惜玉不理他,从鼻息中闷出了一口气,接着继续朝楼上喊:“爸爸好不容易有空陪你一起出去玩,你可别让他久等了!”
“我知道啦!”小欢宜嚷着回答说。
明惜玉闭眼,揉了揉眉心,深深吸了口气。
何杰厚看完了新闻,将浮悬屏幕收缩回来,自然而然地将手机装进口袋里,站起身,喝了杯白开水,走到妻子身旁,看着妻子极力压抑住自己的焦躁,温顺地瞧着妻子笑了笑,半是叹气半是感慨地说:“十年如一日,你还是这么冲动焦躁啊!”
听了这话,明惜玉先是挑了挑眉,然后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只听何杰厚继续说:“惜玉,欢宜孩子本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小女生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很正常,更何况白知影先生也说过,‘每个人都应该学会感受生活中的一切美好的事物,而不应该被生活中严肃而冰冷的机械和条规约束,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我们欢宜爱美,你也不要生气,耐心等一等就好啦!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你别对她要求太高,不然会吃不消的!”
明惜玉又瞅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可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却迸射出十分浓烈的火药味:“老何,你平时工作忙不常带孩子,平时也很少管她,也就你还惯着她,你看她换个衣服还磨磨蹭蹭的,小孩子从小就该严格管教,可不能太纵容她,长大之后养成坏习惯可就难改了!”
何杰厚闻言也是一挑眉,很果断地马上反驳了妻子的话:“孩子是要好好管教没错,但也不能像你这样管教啊!教育孩子就像搞科研一样,要循序渐进,绝不能一步登天!”
明惜玉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说得没错,是不能操之过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棍棒底下出状元’,小孩子从小就该严格要求!如果因为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因为一时心软,过分宠溺反而会害了他们!”
何杰厚闻言苦笑,低低言语了一句:“你看看你,都什么年代了还念叨着‘棍棒底下出状元’这种话,我看你呀就是恨不得欢宜马上长大成才,好为东城将来的统一大业作出贡献呢!”
明惜玉哼了一声,然后继续不服输地跟着顶上一句:“所以欢宜更要严格教育才行!”
见明惜玉一直固执己见,何杰厚干脆不说话了,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何杰厚低头求了和:“好了,别生气了!你说的都是对的!你看看你,工作的时候容易生气,在家的时候又容易动怒,总是这么劳气伤身的,对身体不好!以后我事事都不反驳你,家里的事情任凭你做主,怎么样?”
听着何杰厚哄孩子似的哄着自己,还说出了这种‘家里一切大小事全都由你负责’的话,不禁灿然一笑,顿时也为自己方才的发火心生歉意:“老何,我不是有意要对你和欢宜发脾气的……你也知道,最近接了一桩很麻烦的案子,和事务所的同事们商讨了好几天都没能给出完美的方案,我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在家也总是发脾气,希望你能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