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妖族的王宫内。
乐以松站在议事厅的门前,手中紧紧握着的一个金色的链条,上面有细小而尖利的倒刺,在阳光下发出骇人的光。
一个妖族士兵来报:“乐大人,他们来了!”
乐以松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议事厅,他自从接替父亲手里的位置后,已经在这里守了很多年了。
那一年,他作为禁卫军统领,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走到风问面前,可是那时的风问变得和他记忆中的少女似乎不太一样了,她的眼中不再有对自由,未来的渴望,那个倔强,不服输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妥协,且可以随时带着假面去生活的人。
风问成长了很多,也变了很多。第一次见她,她就带着乐以松去了兽人族,我知道她心里依旧没有放下那个叫做辰飞的人。
那个时候,他看到辰飞一个人从那里跑了出来,他就知道风问已经成功了,当他就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自己突然被人狠狠的捏住了脖子,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他的眼里是清清楚楚的杀意。
终于,他打败了自己的父亲,把他身上全部的东西都学到了手里,甚至比他更强,这个时候的他终于有资格去有见风问了。
他以为自己一直喜欢的是那个对未来有着无限向往的女孩,但不知为什么,风问现在的样子反而更加让人心动。风问伏案工作的时候,风问和其他大臣交谈的
时候,还有风问毫不留情的斩杀他人的样子。
在风问开始变得妥协之后,她似乎拥有了一种别样的美。
他看到风问找不到辰飞下落得时候,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情绪都没有丝毫的起伏。她带着乐以松去做了所有他们当初做的事,他看到了风问穿上了一条辰飞给她挑的裙子。
真的,很不好看!
乐以松宁愿她放声的哭,放肆的闹,即便是歇斯底里的对自己大吼,都比现在得这种感觉要好的多。他以为时隔这么多年,风问早就已经忘了辰飞那个兽人,可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风问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却不记得,自己冒着违抗父亲的命令,去救过她。乐以松并不是想让风问为自己做些什么,只是希望她能够记得自己,眼里能够看到自己。
他们也算是从小相识,即使现在都变得不一样了,乐以松也不介意风问偶尔能卸下自己的伪装,偶尔可以依靠自己。
但,自己连她的安全都没有护住,她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人类夺走了。他,又一次弄丢了他的公主!
“我们走!”
乐以松带着他的禁卫军,走出了王宫,他早早的让士兵带着城里的居民去避难,他们生活了很久的城市现在已经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烟雾和烧焦的气味。
夏苑曾经说过,王宫里有一个卓炎的眼线,而现在,这个眼线帮那群兽人打来了城门,可他们还不知道那
个眼线究竟是谁。
城中的士兵都被派去守护居民的安全,而那些在王宫中的守卫,必须坚守自己的岗位,万一乐以松败了,他们将是守护王的最后一道防线。
乐以松的身后都是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的妖,他们大部分是由乐以松亲自挑选出来,并且进行了相当残酷的训练,他们是乐以松最忠实的手下,他们拥有着随时献出自己生命的全部的信仰。
“我们的客人真是太多了,只有我们这些兄弟,似乎照顾不过来!看来,要请你们回去了!”
乐以松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链条,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些兽人的眼中发出嗜血的光,很明显根本不受妖王诅咒的影响。
长久以来,兽人族为了自己不受欺负,他们信奉武力至上的道理,而妖族靠着自己身上天生拥有的灵力,除了王族和要进入王族的士兵,并不看重武力的训练。
灵力是一个强大的能量,它是每个人天生索道有的那一份力量,在现代看来,它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它可以随自己的心意而动,去做任何事,包括伤害别人。而有的人只需要通过后天努力,才能修炼灵力。
也正因为这样,如果兽人族的血液里没有了对妖族的臣服,他们的武力是相当可怕的。
乐以松看着他们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来是谈不拢了!兄弟们!上!”
一场恶战拉开了序幕!
乐以松继承
了乐轩强大的力量,他手中的链刀摔在兽人的身上,但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就是兽人另一个可怕的地方,他们的皮肤强壮又坚硬,特别是陷入嗜血状态,可以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安全,不顾一切的去猎杀自己的对手,兽人把自己的这种状态称之为狂化!但不是每个兽人都可以进入狂化的。想到这里时,乐以松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太对劲。
他曾经详细的看过兽人进攻妖族领地的报告,他们虽然对妖族深恶痛绝,但也没有达到这种无法交流的地步,他们现在就像是集体狂化了一样,但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狂化是以消耗生命力代价的,如果他们是被什么东西控制,而进行狂化的话,这些兽人会不断的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去战斗,直到流完最后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