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灰暗一扫而空,只觉豁然开朗,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嘴角扬起笑意。
再想起永宁公主的称赞,心下感慨,若非自己心血来潮,问了一嘴,岂不是错过了此等良方?
一个校尉,竟有此等经世之才……
匪夷所思。
某一刻,他竟起了将少年收入官场的想法。
但很快,便打消了。
说与做,终究是迥异的,齐平也许能做个好幕僚,但这般年纪,又无科考身份,去实干,大抵是不行的。
那是经验的累积,不是聪明才智可解的。
更何况,以齐平的修行天资,断案能力,也未必愿走仕途,恩,镇抚司虽也算官场,但终究不同。
……
“不想齐公子竟有如此见解,当真令我大开眼界,今日,着实是来对了。”
皇帝收敛思绪,顿时坐不住了。
救灾之事,刻不容缓,先前发愁也就罢了,眼下有了思路,他恨不得立即回宫,与大臣商定具体方略。
当即,起身赞叹。
齐平也笑道:
“只是我私人的一些想法,未必合用,金先生姑且一听,若是觉得有可取之处,能帮到灾情,最好,若不合用,便当我胡说。”
皇帝认真道:
“我回去后……会尝试向上通禀,我相信,以此法之精妙,圣上若是知晓,很可能采纳。”
呦呵,老哥你还挺自信,我都不敢说皇帝愿意……齐平咂咂嘴,打趣道:
“那您可别跟人说,是我出的主意。”
“为何?”皇帝诧异。
齐平呵呵。
心说,我特么就一个校尉,官场底层小虾米,妄议朝政,还出了个动朝廷税收的法子,皇帝万一小心眼,不爽了咋办。
也就是为了救灾,否则他都不想说这事。
“行吧。”皇帝见他不说,虽疑惑,但也答应了下来,继而朝太傅告辞,领着侍卫,急匆匆离开了小院。
……
等人走了。
齐平才好奇地看向云老爷子,问道:“您这学生,官不小吧。”
鬓角霜白,笑容和煦的老人笑眯眯的,想了想,点头:
“确实不小。”
“看出来了。”齐平说,老爷子没主动说,他也就没问,反正跟自己也没啥关系。
镇抚司跟满朝文武属于敌对阵营。
不好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