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仙翁眼中欣赏之意更甚:“我倒是很少从你们这样的人嘴里听到这种回答,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没有绝对的正义?”
林怀仁想了想:“善恶相对,有善便有恶,同理,正义与罪恶也是一样的,而两者之间所谓的界定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依据,当所有人都支持你的时候,你就是正义的化身,而当所有的人呢都否定了你的时候,你就变成了罪恶的代表,所以,正义邪恶有时候只不过是看多数人赞同你,还是少数人赞同你而已。”
白仙翁:“想法倒是十分独特,原修派当初成立的原因不过很简单,我们不过是一群随心所欲的人而已。”
“所以,这跟我的问题有关吗?”
林怀仁倒是很执着,白仙翁摇摇头,神色间透着一丝不屑:“我只是想告诉你,原修派存在有他自己的道理,至少我们比那些所谓的正派之人更加诚实,但是你师傅不一样,你师傅跟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不一样,所有人在他的眼中大多都是一视同仁。”
说到这,白仙翁突然一笑:“如果你师傅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我想,也许现在的很多
事情都会不一样。”
林怀仁没想到白仙翁对他师傅的评价竟然会如此之高,他对白仙翁说道:“开始吧!”
伴随着悠扬的琴声,林怀仁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林怀仁看见白仙翁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盯着自己。
林怀仁很想问,为什么白仙翁会悲伤,是因为他吗?
可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掐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林怀仁的最后一个意识便是,糟糕,那些东西都没有带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林怀仁揉着自己脑袋醒来,看着墙上挂着的斗笠,总觉得有一股格外熟悉的感觉。
“臭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起来,就昨天摔了一下,就想躲着不做事是吧!我给你说,你想都别想,今天没给我挖满一筐药草,你就别想吃饭!”
从门口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将林怀仁在原地轰得四分五裂,他呆愣的看向门口,听到那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去了。
李君程把背篓扔在地上,见林怀仁还在床上登时怒道:“你小子还真睡着,昨天是怎么
答应我的,今天你要是没挖满一筐,你就别回来了!”
林怀仁在看到李君程的那一刻,眼泪瞬间下来了,真的是他!
李君程脸上闪过一丝怪异,语气生涩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就一筐药草就能让你哭了?”
林怀仁跳下床,一头扎进李君程的怀抱中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才到李君程的胸口,他变小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直到感觉到那确切的身体跟温度后,林怀仁才敢确信,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李君程,而不是那黄粱一梦。
李君程浑身一僵,似乎对林怀仁这样的行为很惊讶,粗粝的大手重重的搭在林怀仁头上,让林怀仁多了一分真实感。
“一筐不行就半筐,快点麻溜的去,待会给你做你喜欢的麻辣鸡!”
是啊,他最喜欢的就是麻辣鸡,林怀仁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喜滋滋的抬头道:“鸡腿给我留下!”
李君程低头眼中多了一丝溺爱:“行,只要你今天挖回来半筐药草鸡腿给你!”
林怀仁:“两个都给我!”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李君程啧一声,作势要打林怀仁
,林怀仁一躲,抓起地上的背篓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说道:“不管,就要两个鸡腿,两个都是我的!”
李君程虽然是乡里的村医,但是村子里的人经济都不怎么宽裕,李君程给人看病也从来不收钱,都是人给什么收什么,偶尔遇见家庭条件十分不好的,也会出现不收医疗费反而还要送别人一大堆东西的情况出现,所以,李君程的条件也不怎么好,家里更是难得吃一次肉。
山底低低矮矮的房屋交错相会,偶尔还有几缕青烟升起,空气中满满是乡野的气息,林怀仁低头看看自己缩小了几倍的手,用力捏一把,竟然还有几分痛意。
这造梦师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若非林怀仁一开始便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不然,真的就有可能陷入这梦境之中。
不过……
林怀仁看一眼眼前舫一切,心中的躁动平息下来,回头看一眼那勉强能挡风遮雨的小道馆林突然觉得这一场梦还真是好。
晃晃悠悠的在山上走了半日,林怀仁轻松的完成了李君程交代的任务,走到家门口便闻到那熟悉的香味从厨房飘来,伴随着滋啦一声,一切
都变得那么鲜活。
林怀仁想,也许,陷在这场梦里,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李君程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见愣在门口的林怀仁说道:“你小子傻站在那干嘛,快点把东西放下洗手吃饭!”
林怀仁哦一声,把背篼往地上一摔,就去洗手,没一会儿果然传来李君程的叫骂声:“这是咱家最后一个好的背篓了,你要是再给我乱扔,没了,你就给我天天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