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时间对墨紫烟来说仿佛陷入了凝滞。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连续三天以泪洗面。
白歌按照龙芝的叮嘱,每天都会去劝阻与安慰墨紫烟,可惜墨紫烟一直哭个不停,根本没有力气理会他。
看到以泪洗面的墨紫烟,白歌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差到极致,让墨紫烟死也不想嫁给他。
其实墨紫烟并不是厌恶白歌,因为白歌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路人甲,名字都没能记住,谈何厌恶可言?
莫说是白歌,想到不能嫁给姜止戈,即便要娶自己的人是品行外貌俱佳的大帝强者,墨紫烟依旧如此。
以泪洗面三天后,临天殿,养心宫外。
临天殿不似凡间大殿,称谓为殿,实则共有一殿两厅七宫十六阁,而养心宫正是姜止戈平时就寝的地方。
墨紫烟迈着虚弱的步伐走到门口,双膝跪地,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还请师尊......”
“收回成命。”
墨紫烟声音更咽,说着又一次流出泪水。
她知道没有多少可能,但她只能试一试,因为一旦嫁给别人,她就再也没机会成为姜止戈的女人。
养心宫内,情理之中的没有出现半点回应,仿佛姜止戈压根不在里面。
不远处,白歌脸色铁青,默默注视着墨紫烟。
明明就快能迎娶美人,可这几天相处,却是他自打出生以来最憋屈的经历。
以前追求女子,无论对方再何其厌恶自己,也不会像墨紫烟这般死去活来。
三天的观察里,白歌发现对于嫁给自己一事,墨紫烟岂止是想以死明志,简直比死还难受,他光是看着就堵得慌。
然而,越是如此,白歌就越想要得到墨紫烟。
这一次,他不是只抱着玩弄女人的想法,因为仅仅得到身体都已经无法消除他内心的憋屈与愤恨。
白歌要让墨紫烟彻底臣服于自己,彻底爱上自己,靠诚心不行,他就靠硬手段。
修仙界之中,能改变人潜意识的丹药、术法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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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怎么似曾相似?”
“当初为了南宫仙子,魔帝似乎也是这么跪在周正府外。”
“我靠,这么说来,魔帝也跟南宫仙子的父亲一样,没想过把紫烟仙子嫁给白歌?”
殿内众人纷纷猜测,目睹记忆至此,他们都觉得姜止戈不会轻易把徒弟嫁出去才对。
再联想到紫霄天城的事情,姜止戈很可能是用权宜之计稳住白家人,为天云阁众长老弟子做好退路。
在殿内众人都开始为姜止戈辩解的时候,反倒是墨紫烟两眼含泪,并不这么认为。
不一样,根本就不一样。
虽然目睹记忆至此,墨紫烟才明白白家不是能轻易就能吓退的寻常家族,但以当时姜止戈的实力,还是能直接带着墨紫烟遁逃,甚至杀光白家人再走也不迟,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最重要的是,在苦难中独自求生百年后,墨紫烟曾遇到过吕天骄。
吕天骄亲口解释,当时是有仇人找白歌寻仇,搅浑婚礼现场,她才能趁乱被吕天骄救出去。
以姜止戈的实力,要是他想阻止墨紫烟嫁给白歌,何须不知名仇家找白歌寻仇?何须吕天骄一个辟魂境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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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四天过去,期间龙芝过来劝过,吕天骄过来劝过,乃至顾诗语几女都来劝过,可墨紫烟始终跪在养心宫外纹丝不动。
墨紫烟不比当年的姜止戈,她只有灵武境,一天未进食就会饿,何况之前被姜止戈赶出房门时,她就已经没有进食,如今又是七天滴水滴米,她早就到了极限。
时至今日,临近成亲前的最后一天,众人担心的不是墨紫烟答不答应成亲,而是担心她会直接饿死在养心宫外。
不远处,龙芝跟白歌并肩站在一起,脸色不太好看。
“娘,你也看到了,有时候不是我不想动真心,而是我喜欢的人根本就不喜欢我。”
白歌摇了摇头,一副很是惋惜的模样。
龙芝一言不发,紧盯着墨紫烟的背影,神色阴晴不定。
“也罢,这丫头能为成亲一事如此执着,证明她是极为看重感情之人,先给她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成亲入洞房之后,你再试着去打动她会简单很多,一月不成就两月,一年不成就两年,人生何其遥远,我就不信她能心如铁石。”
龙芝咬了咬牙,她不愿强人所难,却又不想让儿子错过真心喜欢之人。
白歌闻言笑而不语,龙芝终究想的太好了,像他这种人,怎可能为一个女人花费几年甚至几十上百年的时间?
墨紫烟不喜欢他,那就算了,得到身体也是一样,况且他还有诸多控制心智的办法。
毕竟以白歌的资本,何须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色渐浓,墨紫烟依旧跪着纹丝不动。
长跪不动,久未进食的身体苦楚,她早已感受不到分毫。
七天里,墨紫烟哭到喉咙嘶哑,哭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