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阳看向带节奏的那些人,和那些义愤填膺的吃瓜群众。
就算她现在解释,是窦大妈自己往她车子上撞的,想必也没有人信!
而那位大妈,在控诉完余乐阳后,立刻和节奏党一起,送窦大妈去医院抢救。
眨眼间,窦大妈就在众人合力之下,抬上路边的三蹦子,卷入医院。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把窦大妈的真空,暴露给余乐阳。
余乐阳二话没说,也开着车,跟了上去。
人毕竟是倒在她车下的,她不去看看说不过去。
是非对错,也得人平安无事了再说。
余乐阳跟得很紧,三蹦子越来越快,像是想把她甩掉一般。
就在经过一个岔路口时,突然涌出来一大群人横穿马路,把路堵得死死的。
余乐阳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在拐角处。
等马路顺畅,她再想追出去,那辆三蹦子早已不见踪影。
她开着车在附近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她又将车开回事发地点,血泊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除了一块湿濡地方,再不见丝毫血迹。
余乐阳手指敲着方向盘,发出一声冷笑。
她根本不信,这只是一场普通车祸。
保险起见,她开车去附近的派出所自首。
所里的公安同志和他们是老熟人了,看见她过来,都不绝而同的露出了僵硬表情。
他们以为又是工地闹事。
谁知余乐阳直接扔了一个炸雷:“我开车撞人了。”
余乐阳淡定的描述事情经过,着重强调她不
仅把作者跟跟丢了,事发地上的血迹也被打扫干净。
公安做完笔录,对她的车子进行取证,在车轮胎的缝隙里发现了血迹。
又去事发地勘察。
配合着走完流程后,已经是夜里八点多。
因为找不到苦主,余乐阳又主动自首,十分配合,就没有拘留。
浓浓夜色当中,余乐阳疲惫的开车回家。
她刚走不久,案发现场附近的巷道里,一个人影悄也然离开。
十几分钟后,那个人影来到胡良院门口。
他伸手一推,院门没上锁,‘吱呀’一声就打开。‘
人影悄悄闪了进去。
胡良家里,正屋里亮着灯。刘大志和胡良躺在炕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聊天。
看见人影进来,胡良立刻坐直了身体,炯炯有神的看着人影,问:“怎么样了?”
人影在昏黄的灯光下,露出一张朴实无华的脸,不知是何原因,他的手在颤抖:“他们报警了。”
“报警?”刘大志笑了起来,“倒是很符合她的做事风格。”
这个她,指的就是余乐阳。
人影担忧道:“你还笑得出来,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我们头上。”
刘大志手心身下压了压,给人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要是不报警,他反而会担心。
立案也正合他意,这件事一理六大,立案侦察,一天不结案,工地一天别想开工!
胡良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刘大志笑着道:“明天就安排窦大妈死掉吧。”
人影
和胡良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要搞出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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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阳开车刚进胡同,远远就看见自家院门口,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孩子,巴巴的看着胡同口。
熟悉的小皮卡一出现,男人就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她把车子在墙根下停稳,跳下车。
魏柏大步迎上来,他怀里的小朗月,也挥舞着小胳膊,口齿不清的喊着:“麻麻。抱抱。”
余乐阳一看见女儿,心就化了。
‘车祸’的事,也被她抛到脑后。
她大步走过去,从魏柏怀里接过孩子,在女儿的额头上香了一口:“朗月今天有没有想妈妈呀。”
“想,超想,有这么想!”魏朗月用两条短胳膊,比画出最大的圆。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进了门,余乐阳跟家人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孩子回自己屋了。
她把朗月放在客厅自己玩,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等她出来时,魏柏已经贴心的热好饭菜,放在书房的书桌上。
余乐阳坐下吃饭,魏柏就抱着孩子坐在对面,陪她说话:“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我今天遇上点事儿,耽误了一点时间。”
魏柏只是随便问几句,没想到真的有事。
余乐阳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其中关窍,更何况魏柏就是做这一行的:“你被人下套了。”
余乐阳点头道:“招数还很阴损。”
“不如让我帮你查吧,两三天就能把那些人揪出来。”
余乐阳啃完最后一块排骨,
用手帕擦手,笑着道:“你干嘛,你想以公谋私啊!”
魏柏在她脸上捏了捏:“会不会说话,我下班之后帮你查,怎么就以公谋私了?”
余乐阳搂着魏柏的脖子摇啊摇:“不用,我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差不多也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