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确实想拿下余乐阳的单子。
在家种地一年也攒不了多少钱。
如果能把柿饼产业发展起来,他们多种点柿树,就能额外增加一笔收入,改善全村的生活条件。
余乐阳道:“如果村长对此还有疑虑,也可以请你们镇,或县城的相关人员,来跟我谈细节。有他们兜底,你们也能更踏实一些。”
其他人听完就急了。
如果让上面的人插手,这个生意就不是他们独一份了。
甚至都不会他们优先。
村长没再继续往下问,而是略得害羞的道:“我们都是大老粗,字都认不全,合同什么的就更不会看了。我儿子在镇上做事,我能论让他回来帮看合同,应该没问题吧!”
村长同意合作,对于他的要求,余乐阳爽快的答应了。
正事到此为止,吃过晚饭余乐阳他们就回屋休息了。
姐弟俩用热水泡脚,消解长途奔波的疲倦,躺在一张暖烘烘的大炕上。
熄了灯,小杰在黑暗中,道:“姐,既然这种柿饼不是马坡村独有,你为什么跟他们村合作,直接找镇上的单位,不是更省事吗?”
余乐阳笑着说:“也不是不可以找镇上单位。
但我们要
是跟那些单位合作,我们五毛一斤的收购价,经过层层提成之后,能到村民手中的价格可能一半都不到。你想想我们金桂村没有发迹之前,是什么样子?
村民的生活非常艰苦,每一分钱,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我这样做,才能让更多的利益到村民手中。”
小杰听完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我明白姐姐的意思了。”
一夜无话。
只听见屋外大雪落下的簌簌声。
就在这大雪纷飞的深夜,隔壁村,两个小青年,一人挑着一对箩筐,扣响一户人家的门。
青年一脸堆笑:“婶子,你们家有捂好的柿饼吗?我们三毛一斤收。”
那婶子怀疑的看着他们:“真的似的?”
“当然是真的。只要成色好,有多少要多少。不停你看我们的箩筐,已经收这么多了!”青年说着,揭开箩筐上面盖着的布,已经收了小半挑子。
婶子这才信了,把他们让进了屋。
两个青年,就这样的风雪夜,走乡串户收柿饼。
雪花肩在身上,鞋子被化掉的雪水浸湿也不在意!
还有什么比挣钱更让人来劲儿!
次日,余乐阳姐弟被鸡鸣声叫醒
。
推开门往外一看,只见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她深吸一口气,冷冽的寒气直蹿进肺里,就跟喝了一杯冷高粱酒似的!
他们刚洗漱完,村长媳妇就叫他们过去吃早饭。
他们进了屋,就见坐着一个青年男人。
他看着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中山装,一副镜片厚厚的黑框眼镜戴在脸上。
他们一进屋,男人就站了起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余同志,你好。我叫朱福顺。”
村长在一旁介绍,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自豪:“他是我儿子,在镇上单位上班,合同的事,由他来看。”
余乐阳和他打过招呼后,就坐下来吃早饭。
早饭结束后,他们就去了村委办公室。
其他几位村干部都到了。
他们一看见朱福顺,别提有多热情。
余乐阳也终于知道,村长把他连夜叫回来的的目的。
朱福顺是大专毕业生,毕业之后就被分配到镇府单位上班,可以说是他们村文化最高,最见多识广的青年才俊。
村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很信服他!
长期合作的消息不胫而走。
村委的喇叭一放意外,不少村民就装着瓜子,跑过来围观,凑
热闹看合约怎么签!
青年十分健谈。
一路闲聊,都在明里暗里向余乐阳套消息。
比如他们来自哪里,把柿饼买去哪里卖?
既然是合作,余乐阳就不跟他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他,她采购的柿饼要用于出口。
“你是说柿饼出口?”青年一脸诧异的看着余乐阳。
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
对于他们来说,无聊是用来打发时间的零嘴,大洋陆彼岸的外国人能买单吗?
余乐阳没跟他深入讨论销售渠道的事,而是开始谈起正经事。
余乐阳说了明年的柿饼采购量,希望能多一些,陆老太太那种的柿饼质量。
随后,他们就签下合约。
不过合约不是余乐阳想要的干掉,而是只签了六年。
用朱富顺的话来说,那就是互相规避风险。
余乐阳笑笑不说话,他未必不是想借机摸清自己的销售渠道,然后自己干。
不过那都是余乐阳的猜测。
他们非要单干,福平县这么大,有的是办法!
余乐阳预付了一块万订金,让村长用于扩大生产规模用。
但他具体要怎么花,余乐阳也不会去管,只要明年有保质保量的柿饼就行。
合同签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