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工作我全部推了,安心在家照顾孙子。”原本还强忍怒气的余白鹤,变脸似的露出一个和煦笑容,“亲家母说得对,我这个人啊,就是事业心太重了,一心扑在工作上,忽略了家人的感受。
夏同是我长孙,我照顾他应当应份的。”
夏馨和夏来吓得脸都白了,左右拉住她:
“妈,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余白鹤用眼神制止他俩说话。
温柔母亲朝温柔得意挑眉,得意之色藏都藏不住:“亲家母你能想通就好,我的这份心就算没有白操。一会儿你安心回医院治病,我去把温柔的行李搬过来。”
“搬什么行李?要搬去哪里?”余白鹤先是不解,随即恍然大悟一般,“亲家母,你不会是想让温柔搬来这里住吧!难道你们那边有‘外孙媳妇生完孩子,去舅舅家养大’的习俗?”
温家人里有个人站出来道:“这里院子这么大,房子这么多,不比温柔现在住的房子宽敞百倍,你随便腾出两个房间,让她搬过来住,怎么就不行了。”
她拿了温母的好处,关键时刻当然要发挥作用。
“哦……原来你们那边的习俗,不是去‘舅舅家养孩子’,而是‘谁家房子大,去谁家养孩子’啊!你们那边的人还真是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呢!”
余白鹤话里藏刀,就差明说他们温家专门占人便宜了!
臊得
温家十几个亲戚,面红耳赤。
“不过咱们不是有一句俗语,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既然温柔嫁进夏家,就得按我们夏家的规矩来办。
我们家的孩子,在成家之后,都要离开父母出去独立自主。夏盛有工作有房子,就没有再回爸妈家住道理,况且这房子根本不是我的,是我兄弟的。于情于理温柔搬过来住都不合适。”
余白鹤一锤定音:“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吧,亲家母,麻烦你下午把教师宿舍的次卧收拾出来,我下午就去办理出院手续,明天就搬进宿舍楼侍候儿媳孙子。”
余白鹤搬进去住,温母温父就没地方住了。
他们原本想占老余家的房子,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自己没地方住。
温母还想再说什么,余白鹤却不再搭理她,笑着去招呼客人吃好喝好,根本没她插话的机会。
事情的走向出乎余乐阳的意料。
被温家牵着鼻子走的余白鹤,突然间就支棱起来了!
但又应当这样!
余白鹤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花!
出生在优渥富足家庭,年纪轻轻就出国留洋,后来全家下放,她不但熬过来了,三个孩子两位老人一个没少。
这样的人能让温家人随便拿捏?
之前她步步退让,还被气病,是对夏盛还抱有希望,是对亲生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温柔不但不知进退,还想祸害老余家
!
梁静茹给她们的勇气吗?
余老太在一旁急得不行。
温柔住不进来,她还怎么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啊!
她想帮温柔说几句话,但是被余老爷子扯住了。
百日宴就在这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气氛当中结束。
吃好饭,魏柏急着回去上班,余乐阳去东厢房跟温柔打一声招呼,和他一起走。
没成想,她刚走到东厢房,就听见隔间传来温柔的声音:“外婆,对不起,温柔没办法带着同同回来陪您了。”
余老太也是哀声叹气。
温柔话锋一转,问道:“外婆,乐阳那边的事,你可要抓紧啊!不能再让李家人趴在乐阳身上吸血了。”
“这事儿我跟你外公说过,可他那个老古董,觉得我小提大作。他自己不管就算了,还不准我管……”余老太想起这事儿就生气。
李家人现在住着乐阳的房子,吃吃喝喝乐阳供着,年底了还要从乐阳手里分钱。
温柔见余老太义愤填膺,继续撺掇:“乐阳心思单纯,又当局者迷。等将来她自己发现亲外婆把她当摇钱树,那得多难过啊!外婆,您是乐阳的亲奶奶,就当是为了乐阳好,这个恶人佻也得当!早点把李家人赶出首都!”
余乐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温柔的挑拔要是成功了,余乐阳和外婆舅舅舅妈恩断义绝。
要是没成功,余乐阳记恨上余老太,和老余家关系疏
远。
不管怎么样,温柔都是稳赚不赔的!
余乐阳猛推门进去。
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把屋里大声密度的两人吓得当场跳了起来。
“乐……乐阳!”
第一次在背后说人被抓住,余老太特别慌张。
温柔不但没有一点心虚,反而挑衅的看着她,那表情像是在说:‘我就是故意挑拔你们家的关系,你能把我怎么样,咬我啊!’
余乐阳不会咬她,但是会打她。
几步走过去,她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温柔脸上。
‘啊——’温柔一声尖叫,脸被抽得歪到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嘴巴里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你……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