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当初又关系好,余乐阳请他们吃饭,当然不会吝啬。
叫了几辆出租车,直接去了羊城的宵夜一条街,选了一家海鲜大排档。
几张桌子拼在一起,老板拿着菜单,笑盈盈的过来了:“小余同志,又过来盘货啊!”
“是啊,老板,你们今天有什么新鲜货?”
“鱼、贝、虾都是今天刚到的货。”余乐阳来南边拿货,经常抽空来这边吃宵夜,每次都消费不少。
一来二往就和老板混熟了。
大家都让老板挑最好的上,每种先来十斤,老板也大方,直接送了他们五斤扎散啤,一桶冰块,另外又送了一个海胆蒸蛋给钱老太尝尝鲜。
小余同志不是小气的人,十几个人,肯定是按三位数的消费。
大家吃吃喝喝,聊着广交会的事,气挺融洽。
钱老太和他们坐了一会儿,就有点儿困了。
余乐阳就领着她到了旁边桌。
大排档挺会做生意,把自家躺椅搬出来,给钱老太休息。
余乐阳就陪着她说话。
钱老太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不善的声音:“哦哟,我当是谁呢,原来真是你!”
余乐阳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露着胸的男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你是?”余乐阳一时半会儿没认出对方是谁。
“臭婆娘,你把我们耍得好惨!以为装不认识,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老子告诉你,新仇旧恨,今天要一起算。
不把你打得半身不随,老子在这一片儿就不用混了!”
大排档老板陪着笑出来打圆场:“二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她一个女人哪儿用得着您动手啊!”
被称为二哥的人,根本不把大排档老板放在眼里,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我的事,信不信我让你的大排档开不下去。”
大排档老板又惊又怕,既担心余乐阳吃亏,又不敢真跟二哥对上。
得罪了二哥,他的生意就做不了了。
余乐阳知道他的为难,非亲非故,只是在他这边吃了几次饭而已。
能站出来替她说一句情,已经有情有义了。
换成别的老板,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她朝大排档老板使了个眼色。
大排档老板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起身站一边去了。
余乐阳看着‘二哥’,总算想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上次她来魏柏这边进货,抢钱包的就是他们!
即使魏柏不在,余乐阳也不虚他,嘲讽道:“原来是你们这群手下败将啊!上次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像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跑了,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晃,就不怕我打断你们的骨头!”
糗事被当众说出,二哥的脸皮被扔在地上踩,权威受到挑战,脸涨得通红。
他看了一眼余乐阳,又看出一眼坐在躲椅里的钱老太,突然就笑了:“虚张声势!那个男的不在,你还带了一个老太婆,你以为今天还跑得了?”上次他们在火车站守了一天一夜,这口恶气至今没消!
他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同伴心领神会。
抄板凳的抄板凳,拿酒瓶的拿酒瓶,朝余乐阳和钱老太围过来。
钱老太就是一个本本份份的老太太,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形,就跟演电视似的。
那些人很快就把余乐阳和钱老太围住了。
朱益民早就按捺不住了,抓起桌上的瓶子,吆喝一声:“兄弟们,抄家伙。”
十几个人没一个怕的,呼啦啦的站起来,板凳的抄板凳,拿酒瓶的拿酒瓶,瞬间就把二哥一行人团团围住了。
朱益民
斯斯文文,把眼镜摘下来递给冯美真。
他一边挽衣袖,一边对二哥道:“想打架是吧!来啊,我们十几个打你们五六个,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完,他抡起一只啤酒瓶,敲在桌子上。
瓶子应声而碎,露出尖锐的豁口。
他用瓶底指着二哥的鼻子,嚣张的道:“老子今天就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了,活腻了的尽管上啊!”
团队的人也有样学样,指着他们。
二哥没想到碰上个比他还野的。
他还能勉强稳住不崩,手下的人却已经双腿发颤了。
有人扯了扯二哥的衣角:“二哥,好汉不女斗,这是咱们的地盘,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给我等着,总有你落单的时候!”二哥指着余乐阳威胁了一句,就带着手下夹着尾巴跑了。
但他没彻底放弃,而是留了个手下,让他盯梢余乐阳的住处。
朱益民松了口气,放下碎了的酒瓶,招呼大家继续吃吃喝喝。
冯美真过来问余乐阳:“你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余乐阳就把上次的事说了。
冯美真一阵无语:“明明是他们抢劫在先,竟然还记恨上你了。你经常到这边做生意,躲得了一
时躲不了一世,以后可怎么办啊!”
余乐阳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别担心,让他们再潇洒几个月,到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