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院墙,他们都能听见牛壮嚣张的声音:“牛青青也是我的女儿!我暑假接她回去住几天怎么了?你还能拦着我们父女相见不成?
她过去吃我的住我的都要花钱,我还要给她买几身新衣服,你多拿点钱!”
“你……你根本不是想女儿,你就是想着法儿的从我这里拿钱!你放开我女儿,否则我马上报警……”
“呵呵,你去报啊,我是她亲爸,公安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们父女团聚?
我告诉你,没有两百块钱,今天这事儿过不去!”
“两百……我没这么多钱!”今天要是开了这个口子,让牛壮尝到甜头,以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呸!少在这儿给我装穷,你会没钱?
养兔子一年赚几百上千吧,还有你那个好外甥女,不是带着城里的有钱亲戚回来了吗?你去问他们要啊!他们随便从指头缝里漏一点,就不止两百块!”牛壮说着,突然拎着李幸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
“两百块买你女儿的命,少一分都不行!”
李幸顿时被衣领勒得喘不上气,手脚乱蹬直翻白眼!
“我答应,我答应你,你先把我女儿放下来,她快窒息了!”李福苗瞬间就妥协了,多少钱也没女儿的命重要!
李福苗一错眼,就看见门外的余乐阳和魏柏。
余乐阳朝李福苗使了一个眼神,让她拖住牛壮。
李福苗定了定神,就假装从口袋里掏钱的样子,吸引牛壮的注意力。
余乐阳和魏柏交流几个手势,然后同时行动。
魏柏冲出去,一跃而起,曲膝顶着牛壮的后腰的同时,锁住他的喉咙。
牛壮感到窒息,本能的松开李幸来扒魏柏的胳膊。
余乐阳一个箭步冲出去,接住掉落的李幸。
李幸缩在余乐阳怀里痛苦的咳嗽!
李福苗
确定女儿没事儿后,她擦干眼泪,拉着余乐阳的手,神情决绝的道:“乐阳,小幸就交给你了。”
余乐阳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起身,抄起角落里的铁锹,就朝牛壮冲过去:“敢伤害我女儿,我杀了你!”
李福苗举着铁锹朝牛壮脑袋拍去。
铁锹锋利,这一锹下去,怕不要是把牛壮的脑袋拍出一个坑!
牛壮看见这一幕,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XX的,这个瓜婆娘想谋杀亲夫!
“魏柏,拦住她。”余乐阳急得大喊,后背冒出一层毛毛汗。
魏柏反应很快,他拽着牛壮侧身的同时,一脚横踢在李福苗手上。
李福苗吃痛松手,铁锹朝着院门飞过去,扎在赶来的李胜利脚边。
要是再歪一寸,李胜利的脚就别想要了。
“为什么要拦着我,他就是个人渣,他一天不死,小幸就一天活在阴影里!让我弄死他,只要他死了小幸才能真正解脱,大不了我给他偿命!”李福苗声斯力竭的吼着。
不甘又怨恨的眼神盯着牛壮,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疯……疯婆娘!”牛壮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是疯了!疯子就喜欢杀人!”李福苗在地上胡乱摸着,摸到什么都往牛壮身上砸。
这大概就是为母则刚,为母则疯!
李胜利找来人,把牛壮押走了。
其实,牛壮和李福苗离婚没两个月就再婚了,女方是外地的。
牛家一窝极品,根本没有本地姑娘愿意嫁给他。
他们就花钱从大山里买了一个膀大腰圆好生养的姑娘。
牛壮再婚之后,一心盼着能生几个儿子,没想到第一个还是女儿。现在他老婆怀了二胎,见人都说是个男娃,牛壮高兴得到处搞钱给他老婆补身体。
前几天,他在
街上闲逛了几个小时,一无所获。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远远看见李福苗去畜牧站交兔毛,就悄悄尾随,看见畜牧站的办事员,给了李福苗厚厚一叠钞票,他顿时嫉妒得双眼通红:“他XX的,丧门星养几只兔子竟然有这么多钱!”
他正要偷偷跟上去,从李福苗手里搞点钱花花。
谁知李福苗出了畜牧站,就坐上大队的拖拉机走了。
后来他又听说李家来了城里亲戚,才闹了今天这一出。
李福苗最要面子,当着城里亲戚的面,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没想到李福苗发疯要杀人!
余乐宾眉头紧锁:牛壮竟然想打兔房的主意?!
在这边生活半个月,余乐宾对这边的情况略知一二。
兔房是余乐阳和余老二的主要经济来源。
牛壮打兔房的主意,就是想抢弟弟妹妹的饭碗!
余乐宾垂下眼睑,遮住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毒辣。
安排好李福苗和李幸,他们回到余乐阳这边。
钱老太借着李福苗的事,感慨一番,人得有人疼,不然日子难过。
然后又语重心长的对余老爷子道:“老大哥,乐阳姐弟四个,已经没有父母,要是在大队,我们还能帮衬她一二。如今她去首都上大学,能帮上他们的,可就只有你这个亲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