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打算回家之后,好好收拾余乐阳一番。
没成想,他们刚回到生产队,余乐阳就昏昏沉沉,要睡不睡的样子。
郑梅一摸她的额头,有点慌张的道:“她好像发烧了,怎么办,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魏柏心里一紧,走过去一摸她的额头,确实有点低烧。
“是有点低烧,不过不打紧。医生说她的药里有安眠成份,会比较噬睡,我们照顾好她就行了。”
魏柏说完,背着余乐阳就往家走。
郑梅提着棉被行李,连忙跟了上去。
余乐阳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间里全是饭菜的香气,屋外传来小孩子打闹的声音。
她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间,就看见在屋檐下退鸡毛的柳叶:“小舅妈,今晚吃鸡啊!”
柳叶见她随便披着一件衣服,生气的道:“你自己不好穿衣服,不会叫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余乐阳撒娇道:“我这不是来找小舅妈了嘛!小舅妈,鸡杂要的吧,炒泡椒蒜苗,我能吃两碗饭。”
柳叶横他一眼:“你受伤了不能吃辣。”
然后……当天晚饭,余乐阳看着家里人吃着香喷喷的泡椒鸡杂,她只能用鲫鱼汤泡饭。
嘤嘤……
看得见,吃不着,可太难了!
而且,她两只手都包上了,吃饭全靠别人喂。
余乐阳就挺尴尬挺无奈
的。
“……”
吃完饭,柳谨和柳慎兄妹俩去收拾碗筷,其它人围坐在堂屋里,对余乐阳三堂会审。
余乐阳避重就轻,把事情经过说了。
家人也没法责怪她,她是了救郑梅。
郑梅一脸自责的低着头,随后又抬起头来,把胸脯拍得帮帮看他们:“乐阳你放心吧,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你一定会无微不至照顾你到痊愈。”
魏柏冷着脸哼了哼:“你受伤怪不着你,那之后呢?你分明答应,会第一时间去医院治疗,结果你是怎么做的?把我们送进考场之后,你也进去考试了。带着伤硬挺了三四个小时,你很了不起是吧!”
随后,魏柏又形容了一下,她的伤势。
他说得很有扇动性,家里人都被他忽悠跑了,戳着她的额头,说她胆大妄为。
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她的双手废了怎么办!
余乐阳缩着脖子,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态度,但还是弱弱的为自己辩解:“可是……好不容易恢复高考,我就差最后一科了,不管怎么想,我都没办法放弃。况且我不是没事嘛,你们就不要再说我了。我的手已经很痛了,你们再这样说,我就更难受了……”
余乐阳开始卖惨。
魏柏:“……”我会上当才怪。
柳叶也是一副‘你继续表演’的态度。
只有钱老太心疼她,
把她搂在怀里:乖孙乖孙的安慰。
余乐阳靠在钱老太怀里,朝魏柏挑了挑眉,仿佛在说:小样,你继续收拾我啊!
魏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怂怂的把视线移开了。
余乐阳受伤的事,很快揭过,随后说起这交考试意外频发。
不止是余乐阳,就连在公社考试的余老二和柳勉,也碰上了意外。
有人在接受他们拖拉机上做手机,要不是高明田技术高超,余老二和柳勉跳车跳得快,他们这会儿说不定就躺在医院里。
有人刻意针对他们。
谁会处心积虑的阻止他们参加高考,……答案呼之欲出。
除了余白露母女和狄徽瑾,就只剩下一个和余家有仇的狄徽瑾。
把柳勉也捎带上,就是要按死整个余家,狄徽瑾的可能性更大。
堂屋里,一时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柳勉忍不住问道:“狄徽瑾和我们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非要把我们踩得永远翻不了身!”
柳勤则是越听越心慌,最近她偷偷和刘爱华来往密切,难道是自己在无形之中,向她们透露了什么消息?
当余乐阳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恨不得立刻逃离现场。
如果真是狄徽瑾动手,他们一群小孩,根本没有能力以牙还牙。
“目前只是我们的猜测,等一切查清之
后,所有的账我们再一一还回去。”大家又七嘴八舌的发现完自己的意见,聊天楼就渐渐歪了。
柳勤一刻都待不下去,借口去卫生间提前溜了。
柳勉也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
柳勤坐在灶房时在,焦躁的拧着手指。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你不是去卫生间的吗?跑到灶房来干什么?”
柳勤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直顺气:“你吓死我了!”
柳勉斜靠在灶房的门框上:“不做专心事,不怕鬼敲门,大姐,你在怕什么?”
“没……什么。”柳勤因为心虚根本不敢看亲弟弟。
柳勉完全不给她当缩头乌龟的机会,直接道:“大姐,是你把我们的事情泄露出去的,对吗?
刘爱华母女和狄徽瑾来往密切,这次的事他们母女,少不了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