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余乐阳一行人,就和四名公安,押着五名嫌疑人到达农场。
他们的大卡车刚刚开进农场,就引人注目。
早就有人跑去通知,农场长。
余乐阳他们停好车,正往办公区走去,就看见三五个人打头,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片人,朝他们走过来。
余乐阳小声问夏和平:“大姑父,这些都是什么人?里面有农场长吗?”
“走在最中间那个就是。”
余乐阳定睛看过去,就见农场长是一个三四十岁,穿着半新不旧的中山装的男人。
当两拔人快工碰头时,余乐阳大步流星走过去,热情的介绍道:“公安叔叔,这位就是我们的农场的方场长。”
“原来您就是那位刚正不阿的场长啊,久仰久仰。”警察一脸惊讶,握着方场长的手使劲摇了摇。
余乐阳也在一旁夸方场长多么踏实恳干,处事公道,秉公守法,海纳百川。
一通彩虹屁吹下来,方场长脑子晕乎乎的。
这小丫头嘴里说的人真是我?
难道在我朴素的外表下,内核竟如此的优秀?
余乐阳不遗余力的吹捧,方场长就在飘飘浴仙中,认识了几位公安,还一起吃了午饭。
直到他被公
安带进办公室问话时,宕机的大脑才清醒过来。
他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自己警惕性高,不然就要在洋洋自得中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回答问题时,方场长十分谨慎,油滑得就像一只泥鳅。
随后,公安又找二部长,和一部分与卞组长工作上有接触的人问话。
一番话问下来,除了二部长在回答‘举报信’的问题时,犹豫着要不要帮他们的态度。
可没有提前对过口供,很容易被识破,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如实回答根本不知什么‘举报信’。
其他人的回答如出一辙,昨天不但没有收到关于余家的举报信,甚至连一封普通邮件都没有!
有人怕被牵连,还匿名例举了农场收到举报信的处理流程,原件都会存在农场的档案室,是不存在执行任务时,把‘举报信’带走的情况的。
如此一来,五位嫌疑人‘滥用职权’的罪名就切切实实的了。
结束问话时,二部忍不住问:“他们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不好说,滥用职权这种事可大可小。”公安说得模棱两可,怎么判,还是要参考农场的态度。
二部长心中惴惴,不敢再多说。
谈话结束后,
公安又兵分两路。
一路带着五个嫌疑人去指认现场,一路去群众间做调查。
在这个农场里改造的人,都是从大地方来,见过大世面的。
看见公安也不害怕,有的还会上前打听两句。
公安就顺势跟他们聊起来。
有些人讳莫如深,摆摆手什么都不肯说。
有些人则恨不得来一段二人传,把昨晚的事说书一样讲了出来。
当公安问到卞组长和余家有什么恩怨时,对方眼珠子灵活转转:“他们有什么仇什么怨,这个我们不清楚。不过卞组长特别照顾他们倒是不假。”
而另一边,余乐阳带着公安和嫌疑人回到家。
昨天离开时,余乐阳特意叮嘱,家里不要收拾,保持原来的样子。
所以,当公安看见余家一片狼藉,已经可以想象,昨晚在这里发生了多大的事。
堪察一番后,公安就问他们可有丢什么东西?
昨天他们还没来得及把东西带走,就被送去了派出所,所以他们除了一桶米粉打翻不能吃,其它的没有什么损失。
余老二捡起扔在墙角的背包,翻了翻。
他宁着眉道:“我们在这里藏了一卷钱不见了,应该有五十块。”
他又拿过另一只
背包,在几个口袋里翻了翻,又报出两笔数目。
找完所有地方之后,余老二坚定的道:“我们一共少了三笔钱,一笔五十块,一笔八十块,还有一笔是六十块,全都是崭新的大团结。”
五名嫌疑人没有进屋,可就算站在屋外,他们也清楚听见余老二说了什么。
有人心里发慌,悄悄把手伸进厚厚的棉裤口袋,摸出一卷钱,就想扔进雪地里,再用雪花埋掉。
“你在做什么!”忽地,一个女声突然叫起来。
那人的手被人抓住。
他慌张之下,手一抖,钱就掉了下去。
柳勤一手抓着他,一手把钱从雪堆里捡了出来。
屋里的公安听见动静,全都跑出来。
卞组长痛苦的闭上眼睛,暗骂一声蠢货!
这次要被他们害死了!
公安很快就从卞组长和另一个人身上,搜出两卷钱。你
钱的数额,跟余乐阳说的一模一样。
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脏俱获。
这次就算他们叫破喉咙都不管用!
走访的公安回来后,五名嫌疑就以滥用职权、公报私仇,巨额盗窃的罪名被正式逮捕。
这一进去,够他们在里面待好几年了。
担心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