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趟差而已,余乐阳不想给自己惹一身骚。
在回答白琴问题时,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我跟朱益民很久没见面了,不熟’。
白琴这才满意了似的,对余乐阳放松了一点警惕。
在得知她和朱益民很小就认识之后,她又开始打听,朱益民以前有没有过关系亲近的女同志,或女同学一类的。
余乐阳简直崩溃。
且不说她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
现在是什么年代啊!
乱搞男女关系,是要剃阴阳头,挂破鞋游街**的。
白琴这么紧张,万一迁怒人家,跑去跟人闹。
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再说了,朱益民跟谁好,她可不想管。
就在余乐阳快绷不住的时候,朱益民终于回来了。
他补了两张卧铺票,递给余乐阳。
白琴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明明说过,只给老太太补一张票的。
他为什么要给余乐阳也补?
白琴心有不悦,但又很快恢复成温柔大方的模样:“票补好了,你快去把王技术员带过来吧!”
余乐阳可没错过白琴的表情变化。
完了,这女同志肯定把自己记恨上了!
她道了一声谢,就回去搬东西。
朱
益民跟上去帮忙,白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还好余乐阳他们的床位,跟朱益民和白琴不在一个车厢,否则余乐阳要被白琴烦死。
东西放好后,余乐阳把车票钱补给他们,就借口想休息一下,请他们离开了车厢。
朱益民和白琴回到车厢,脸色就不大好:“余乐阳是我的小师妹,没有我老师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不希望你再摆脸色给我小师妹看。”
刚才搬行李时,白琴说了一些冠冕堂皇,话里话外都在表达,她对小师妹和王技术沾了她的光。
白琴脸色一变:“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不想这些话再对你说第二遍。”朱益民说完,就拿着自己的行李,去了前面的硬卧车厢。
白琴咬着嘴唇,坐在床上,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益民和白琴闹矛盾的事,余乐阳一点不清楚。
她收拾好卧铺,拉上帘子,就和王技术员补觉了。
今早起得早,一路奔波到现在,她是真的累了。
王技术员更不用说了,倒头就睡。
这时候的火车动静大,哐哐哐响,过道里也时不时有人经过,弄出噪音。
余
乐阳没睡多久,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拉开帘子往外一看,天都黑了。
她一醒,王技术员也跟着醒了。余乐阳拿着两个饭盒,一个搪瓷水杯,去车餐厅买晚饭,顺道再打一杯开水。
车餐厅在中间,余乐阳点好菜,把饭盒给乘务员,就去前面打开水。
她把杯子放在搁板上加开水,人就歪在旁边哈欠连连。
刚才根本没睡饱,她决定吃过饭,就再补一觉。
车厢里本来就闹哄哄的,忽然听见前面有人高喊:“让开,让开,快让开!”
接着就是一阵吵闹:
“哎呀,干嘛呀这时!”
“哪个王八蛋,乘乱摸老娘屁股,脑壳长包的龟儿子,别让老娘抓到……”
“哎呦哎呦,踩着我脚了!”
前面转着一团,余乐阳抬眼看过去,两人从她面前一奔而过。
余乐阳一愣:刚才从她身边跑过去的人,有一个好像孙建设。
她转身寻找孙建设的身影。
前面又是一阵骚乱,人群中的孙建设,被人一把推倒在座位里,跟一些乘客撞在一起。
随后,一高一矮两人,调头朝她这边跑来。
孙建设扎过人堆里起不来,声嘶力竭的大喊:“快抓
住他们,魏柏,别让他们跳窗跑了。”
魏柏也在!
他们在抓坏人!
两个念头从余乐阳脑海一闪而过。
眼看那两个人就要跑到她跟前,她身后的车餐厅,全部开着窗户。
余乐阳想也没想,抓起装着开水的搪瓷杯,就朝那两人泼去。
跑在前面的个矮,余乐阳那杯滚烫的开水,直接泼在那人脸上。
“啊……”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脸,无头苍蝇一般朝余乐阳撞过来。
余乐阳举着手里的搪瓷杯,那那人头上砸。
就在这时,孙建设和魏柏已经赶到,一人拧住一个按在地上,两个坏人顿时动弹不得。
魏柏用膝盖顶着高个儿,抬头看向余乐阳,眼里满是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余乐阳:“……我,”
没等她说完,魏柏的视线就移到余乐阳手上:“你的手受伤了。”
魏柏一说,余乐阳才低头看手,发现她手上被开水烫出一串水泡。
刚才她精神紧张,没感觉到疼。
现在魏柏一提醒,痛意袭来,她的手背就火烧火燎的疼!
“好疼……”
魏柏把坏人拷上,扔给孙建设,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