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挤在角落里互相取暖,老吴讲完三家人之间的恩怨,才道:“要我去你们大队也可以,但你们得把我和冬冬的户口一起迁走。”
“吴老师您放心,这事儿我给您办了。”余乐阳把小胸脯拍得邦邦响,这个忙她帮定了。
老吴自己都如履薄冰了,还能帮江冬冬一把,可见他本性良善。
老吴忍不住泼冷水:“大话别说太早,明天你们走不走得了,还是个未知数。”
“吴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已经把你和魏柏当成我的同伙,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老吴就随便讲了两个,他们收拾的例子。
余乐阳听得后背直冒寒气,再加上入夜后越来越低的气温,她把双手夹在胳肢窝,说话都有点口齿不清了:“不……不会吧!他们这么狠?不过这屋里也太冷了,我的手都快冻僵了。”
老吴只穿了两件单衣,早就冻得浑身哆嗦。
魏柏把自己的围巾和手套给了老吴。
余乐阳朝手心哈了口气,搓搓热,就往魏柏的胳肢窝里塞:“我们挤一挤,挨近一点更暖和。”说着,她就靠了过去。
余乐阳发顶挨着魏柏鼻子,洗发膏的香气钻入他鼻间。
他从没没跟女孩
挨得如此近,不由回忆起,余乐阳摔断胳膊,在卫生站里拉他手的画面。
她的手指那样纤细柔软!抓在手心,像一团棉花!
他深吸一口气,赶走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出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去找帮手吧。”
魏柏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划拉亮后,来到门边。
现在农村都是老式的木门,门柱卡在圆槽里,只要从屋里抱住门往上一抬,就能将门卸下来。
原理和后世的推拉门类似。
魏柏将火柴交给余乐阳,让她负责照明。
他没两下,就把门弄开了。
三人蹑手蹑脚的出了禁闭室,很快摸到隔壁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点着一盏桐洞灯,两个青年抱着土枪,歪在桌上睡着了。
老吴指着靠窗的一块碎花布:“看见没,那底下就是电话。”
窗户关得严实,门也从里面锁上了,他们根本没办法进去。
老吴一脸着急:“怎么办?”
“看我的。”余乐阳大咧咧的走到门前,几脚踹在门上。
屋里两个人立马被惊醒,紧张的端起土枪,紧张兮兮的差距:“是谁。”
“是你仙人,憨戳戳的还不来开门!”余乐阳凶巴巴的骂道。
这么嚣张,肯定不是贼人!
两人果然把门打开。
他们用灯往余乐阳脸上一照,大惊失色:“你……”
魏柏直接两闷棍敲下,两人当场晕了过去。
老吴‘嘶——’的倒吸一口气。
这两个娃娃,也太彪了吧!
余乐阳直接打电话给吴姐,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吴姐带着睡意的声音:“请问找哪位?”
“吴姐,是我……”
吴姐反应迟钝,半晌才低呼一声:“乐阳!你咋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吴姐,我碰上麻烦了,你快来救我……”余乐阳三言两语,就把情况交待清楚了。
“等着。”吴姐啥也没说,留下这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三个小时后,一辆印着公安标志的白色皮卡,开进农场支队大院。
吴姐第一个跳下车,在她身后,还跟着四名公安。
其中一人还是旧识,她和王屠夫的离婚证明,就是他开的。
吴姐带了三件厚衬衣,给三人披上,就开始处理正事。
他们叫醒其中一个青年,让他去把江队长找来。
民兵刚醒来时,一脸凶相要找魏柏拼命。
当他看见身边四位公安时,顿时哑了火,乖乖去找江队长。
江队长一听余乐阳不仅打伤了他的手下,还搬来救兵,心里就咯噔一下。
但他没有冲动,而是去找了大队长。
大队长立即纠集十来个手下,举着火把,扛着土枪,气势汹汹的来到支队部。
当他们看见余乐阳和四名公安谈笑风生时,他眉头一皱,心弦一下绷紧。
传话的根本没把情况说清楚。
他们听见救兵,以为是三河大队的人找上门,没想到竟然是公安。
江队长和大队长脸色都不太好。
大队长见势不妙,干脆藏在人群里不露面。
江队长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应付。
他笑着装傻充愣:“公安同志,不知出了什么事,让你们大晚上过来?”
公安同志看向吴姐。
“您就是江队长吧,你好,我是县革会的吴桂珍。”吴姐一秒换上亲切笑容,把余乐阳拉到身边,“这孩子大半夜打电话给我,说她跟你们有点误会,这不,我们才大半夜的赶过来了。”
江队长眉毛一抖,没想到余乐阳的关系这么铁,不仅认识县革会的人,还能连夜出去四个公安来保护她!
碰上扎手货了!
江队长心里惊涛骇浪,脸上半点不显:“不是我们故意为难,咱们农场都是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