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里又苦又累,一般人哪里受得了。
余乐阳紧张兮兮,担心余老二将她就地正法!
就见前面的人却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称兄道弟。
仔细一听,原来那几人根本不是公安,而是偷了家里大人的制服。
魏柏和他们在机耕道分开,让他们把摩托车骑回县城,他则用拖拉机载着姐弟四人‘突突突’的颠回三河大队。
余乐阳穿过来后,先是解除婚姻,又火急火燎的救妹妹,事情一件赶着一件,推着她往前走,人都是麻的。
这会儿她终于放松,开始整理思绪。
穿越前,她三十岁就攒够资本提前退休,回老家办了一个小型生态农场。
三四年就做得有声有色,农田里稻子正值花期,却碰上连日暴雨,眼看要淹过稻穗,她冒雨开渠放水,却被雷劈成了七五年的余乐阳。
自己走得这么突然,家人一定很难过吧……
余乐阳举头望明月,把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
既然回不去,那就好好活。
考大学、做生意、买地皮建楼当咸鱼包租婆不必说。
她得先收拾拿原主当枪使的小姑余白露!
把她送给家暴男王屠夫,又把小妹卖给变态炼铜癖。
这口气,不出不行。
转眼,他们就到家。
余乐阳跳下拖拉机,刚进余家院子,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鸡汤香味。
院
墙根一地白鸡毛,不正是她家最会下蛋的老母鸡吗?
咋给人炖了?
接着就听见灶房里传来说话声,开口的是余白露的女儿刘爱华:
“妈,王屠夫要是能把余乐阳的双腿打断就好了!
不过王屠夫真的答应,只要他得到余乐阳,就把为党哥的工作转正?
我的肚子可拖不起了。”
余白露语气得意:“我还能骗你?
我走的时候,余乐阳已经被他拖进屋,现在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周为党明天上班就能接到转正通知。”
刘爱华抱着余白露撒娇:“妈妈你真好,我最爱你了。
要是能早点把余乐天那个小杂种也卖掉就好了。
还剩一个余老二,可惜年纪有点大,不好对付。”
余白露轻嗤一声:“这有什么?余老二今年就十三,他要是识趣安分点,过两年就把他分出去单过。
要是敢兴风作浪,就找个女人和他钻小树林,送去公安局判个流氓罪,说不定直接吃了花生米。”
刘爱华嘻嘻笑着:“李福月把咱家害成这样,如今终于大仇得报!
这样咱们就能住着李福月的房子,卖她的儿女,花着她的买命钱……”
这对母女,竟然想把姐弟四人全祸祸了,吃绝户!
余老二气得脸色铁青。
余乐阳就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抓起墙根的竹杆,先他一步走
进灶房里,大喊一声:“余白露!”
余白露一抬眼,就看见一根竹杆朝自己捶过来。
“啊……”她尖叫着躲开,竹杆砸在灶台上,盐巴罐子砸得稀碎。
碎瓷片弹起来,在余白露脸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
“啊……血……我的脸!”余白露气得红了眼,不会毁容了吧!
“余乐阳,你疯了!竟然想打你亲小姑!”
余乐阳又一竹竿抽在她胸部:“你们这对狗母女不给我们姐弟活路,想搞死我全家吃绝户,黄世仁都没你余白露歹毒。
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当垫背的!”
竹竿早破了,一柳一柳的,抽在身上别提有多疼!
余白露痛得差点晕过去,余乐阳这个黑心肝,是真的想打死自己。
真是晦气,她怎么没被王屠夫打死。
不仅跑回来,还将她们的计划听了个干净。
不行,再这样下去,娘俩肯定要吃亏。
余白露扯着嗓子惨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余乐阳要打死亲姑姑啦!啊,救命啊,余乐阳打死人啦!”
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好些人都端着碗,聚在坝子里一边摆龙门阵,一边吃。
听见余白露的惨叫声,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端着红苕坨坨,急吼吼飞叉叉跑到余家看热闹。
余白露连忙蹿进人群里,嘤嘤哭诉:“乐阳,小姑不知道
做错了什么,让你把我往死里打。
当初是你说王屠夫家庭条件好,非要嫁过去。
我劝你你不听,还说我见不得你好。
现在婚都结了,你来跟我说不满意,就算打死我,我也没办法啊!”
刘爱华追出来,也是泪如雨下:“余乐阳,自从我们来到三河大队,我妈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女儿都要好。
你自己虚荣势利,为了过好日子,不仅自己嫁给老男人,还把你妹卖了拿钱当嫁妆。你自己干出缺德事,怎么能怪在我妈头上!”
队员们没想到,一来就这么劲爆。
嫁给一个亲爸年纪还大的老男人?
卖妹妹拿钱当嫁妆?
这是什么缺德玩意儿?
余乐阳干的啊!
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