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昶宥自是来得很快,就像早在门外等着一般。
他一入殿就先听着秦卿的笑声,还嘟囔说着,这酒不好喝还是甜汤好喝的话。继而就是一声声喊着身边的人姐姐说要喝甜的。
岑幸一进来立马熟练清场,不打搅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好事。
贺昶宥坐到床榻边上,秦卿看着这个长的不太一样的“姐姐”就歪头看着人,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贺昶宥来,她一咕噜坐起来笑着弯起眼喊了声:“昶宥呀。”
那声音绵绵长长的,喊入人心里痒痒。
正当贺昶宥要应秦卿这句话,只听这人又低声喊了句:“哥哥。”
贺昶宥浑身一激灵,立马拉着秦卿让人在对自己喊一遍。
喝醉了的人真是乖巧极了,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昶宥哥哥。”
说完就顺势倒入贺昶宥的怀里,脸靠到人身上不停的动着,手抱着人蹭来蹭去的。末了还要低声可怜兮兮的说上一句:“我好难受啊。”
秦卿浑身都热,靠着人就更热了,她急着从贺昶宥怀里出来,但贺昶宥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开人。
他柔声问着:“那我让你不难受,好不好呀?”
贺昶宥学着秦卿说话的语调,哄着人。
秦卿迷迷糊糊的看着人,全身心的交于贺昶宥手上乖巧的对人点头说着:“好。”
贺昶宥笑着抬头擦拭着秦卿额头上的汗,将人散落开来的头发拢到耳朵后边。看着人迷离的眼神,贺昶宥一路将手触过秦卿的鼻尖落到唇上。
神志不清的人抿着唇上的东西,忽然张开小口。贺昶宥的指尖就突感湿意,他看着人的眼神更加的深邃起来。
秦卿伸手抓住这只在自己身上乱飞的蝴蝶嘟囔着:“昶宥哥哥热。”
贺昶宥不想再忍他俯下身来捧着秦卿的亲着人。舌尖轻触先柔软后坚固,慢慢的就只剩柔滑,缓缓滑动一圈。也尝着那甜腻的桂花味,还慢慢的淡出一丝酒香来。
秦卿半张着嘴感觉自己吃到了一只糯米团子,但今日这团子可不乖,在自己的嘴里乱动着。她的舌头就同这颗灵动的团子斗争着,势必要把这颗团子拿下。
这一顿搅弄就让秦卿更加热了。那纱衣从左肩滑落直接挂到半抬着的小臂上,里面穿着的那层薄纱说是遮挡,不如说是窥探。如一层皮囊那样合适的覆在人身上。
贺昶宥的耐心与温柔在慢慢的破碎,他的身心都在想着把人撕碎、占有,让那薄纱也不能覆在他的卿卿身上,这个人浑身上下理应当属于自己,也只有拥有他带来的痕迹。
秦卿的舌追累了,慢慢放弃这颗活蹦的团子。她就任由团子侵蚀着自己,慢慢的整个人就只能喘息与轻哼。
右肩上的纱衣因贺昶宥抱起人的动作而垂落下来,至于秦卿早就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轻轻的被人怀抱着,团在贺昶宥的身上如若无骨。
当这亲吻向下,秦卿的哼声加重,她觉得自己的难受好似加深了,头也晕,心也晕,只能无助的喘息喊着贺昶宥的名。
这几声可怜兮兮的哥哥在贺昶宥的耳里就如同继续的指令,他的动作加快些直接将最外头的纱衣去了。
他引导着秦卿又被对方的一举一动引诱着,难以自控。
两个人慢慢滚入到锦被里,贺昶宥解着秦卿腰上最后的束缚,听着人如同撒娇一般喊着自己的名字,他仿佛落入了一处“桃花源”里眼里是全然是无法细述的美。
他着急着抽离出最后一缕丝线,伏在人耳边最后问着:“卿卿来当我的妻子,可好?”
秦卿的脑子早已经无法正确理解这句话了,但她听着是贺昶宥的声音,便不自觉的点着头。她的手动着要去抓住那只又在自己身上乱动着蝶。
但贺昶宥没先听着从秦卿嘴里出来的这句好,就先闯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陛下。
站在门外喊人的岑幸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当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然想好了自己的墓志铭要刻什么,就书写一句为天下而生,为万民而亡。
贺昶宥的举动被打断了,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也不打算搭理外头的呼喊。
此刻箭已开弓如何再回头。
但岑幸活像只麻雀转世,站在门口一声连着一声的喊。那声音都盖过了床榻上秦卿的轻哼。
贺昶宥的欲望瞬间被怒火覆盖,他将妻子轻轻的放在里侧的榻上,仔细的给人盖好被子。
下榻草草的披上自己的外袍,贺昶宥推开门,看着岑幸那目光便如同万箭齐发。
岑幸听着开门声自是头都不敢抬起,只复述着:“陛下,禁军总指挥使有要事相商,都已经让人来找了三趟有余,想来是不能耽搁的大事。”
简单一句说明事情、人物与紧急,但落入贺昶宥的耳朵里只有“打搅”这两个字。
他倚着寝殿门,明白里头的床榻上是一副如何温香软玉的景。至于知浩宇,贺昶宥也深知这人闹不成什么花来。
“知浩宇今日要是说不出一朵花来,你和他的身上就得准备着有一处开花来给朕看看的。”
贺昶宥幽幽对岑幸说着,让一旁的内宦带好发冠理好衣裳,出门前还不忘让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