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遥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还在生姐姐的气”
苏玉柔满脸堆笑,将那精致的红色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根花头金簪子,繁复的花瓣栩栩如生,格外精致。
“姐姐今日来,是特地来与妹妹道谢的,用了你的药,我的脸已经好了。
“我思来想去,还是要来与妹妹亲自道谢,我母亲看我的脸好多了,也很高兴,特地吩咐了我来请你过去,家里预备了晚宴,我母亲也想向你当面道谢。”
“不必了,你们母女的宴,我赴过一次就足够了。”夏青遥嘲讽。
苏玉柔脸上笑容险些绷不住,强挤出微笑道:“青遥妹妹别这么说,咱们本该是最有缘分的姐妹,往后相互扶持,岂不是好”
夏青遥似笑非笑看着苏玉柔,一手推开了她的锦盒。
“苏小姐,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是猪皮吗怕是锥子都扎不透吧”
“你……”苏玉柔怎么也想不到,夏青遥竟会当面骂她。
不是说举手不打笑脸人吗何况她还带了礼来。
“青遥妹妹怎么这样说,我们姐妹……”
“停,就凭你,也配和我做姐妹”
夏青遥施施然在一旁圈椅坐下,明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苏玉柔,眼神鄙夷的似在看肮脏的垃圾。
夏王氏看了全程,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三步并做二步冲到跟前:
“夏青遥,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待贵客如此无礼,这是哪里来的规矩!苏小姐是侯府嫡女,叫你姐妹,那是抬举你!”
“好一个贵客,”夏青遥看着夏王氏,眼神中满是讥诮,“太太倒是说说,她到底贵在哪里感情她的厚脸皮,是传自于太太的吧””
夏王氏心里咯噔一跳,看着夏青遥嘴唇颤抖:“你,你别胡说八道。”
“想要我不说好,苏玉柔,只要你敢戴着这根簪子,跟个男人在一个屋里超过半个时辰,这件事就算揭过。”
“我有什么可怕的”苏玉柔心里突突直跳,色厉内荏。
夏青遥补充道:“哦忘了说那屋里还要点上苏、合、香。”
苏玉柔闻言,面色剧震。
夏青遥当即冷了脸,回头就吩咐门口的殷柳:“殷侍卫,劳烦你立即去一趟镇远侯府,将镇远侯、镇远侯世子苏柏聿,镇远侯夫人一同请过来。”
殷柳有些傻眼:“夏院判,这……属下怕是请不来啊。”
夏院判怕不是疯了,以她的身份,哪里能请得动镇远侯一家
“你就与镇远侯说,他若不来,我就撕票了。”
“是,属下立即就去。”殷柳行了礼便往外走。
苏玉柔大惊失色,冲过去挡住殷柳的步伐,又扭头看着夏青遥:
“夏青遥,你素来对我不喜也就罢了,我好好的来给你送个礼物,你怎么叫我全家人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夏王氏也惊慌失措的拉住了夏青遥的手:“青遥,你闹什么!人家苏小姐好心好意的来,你怎能如此不识好歹”
夏青遥抽手,慵懒的坐在一旁:“你们可以继续吵嚷,我正好也想叫全家人都来看看热闹。”
夏王氏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今天的事可能是要糟了。
苏玉柔更是浑身直打摆子,额头上都出了一层汗,将她的碎发打湿,贴在了脸上。
她想不到别的好法子,当即脚底抹油转身就往外走。
夏青遥一抬下巴,其余九个侍卫立即将路堵死了,饶是苏玉柔想法子往外绕,愣是没绕开这堵人墙。
“你们,你们都让开!我是镇远侯的嫡女,你们这般对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青遥啧了一声:“那正好,待会儿镇远侯就来了,我看看他如何不放过我的侍卫。”
“夏青遥!”苏玉柔真的慌了,声音尖锐又高亢,“你是什么意思!你为何处处要针对我!”
“嘘”夏青遥红唇微抿,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苏玉柔惊恐的眼泪滚了下来。
夏王氏身子晃了晃,扶着圈椅的扶手跌坐上去。
前厅的门被侍卫们挡住了,她们压根出不去,想逃都没得逃。
夏王氏看着苏玉柔,眼里含泪,问出了憋了多日的问题:“你,你当日为何要向林指挥使告发夏家”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苏玉柔脑子一团乱,烦躁怒斥。
这时,闻讯赶来的夏子明三兄弟,以及夏青炎等小辈男丁,此时都被挡在了院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
“夏青遥疯了,别是要将侯府小姐做人质吧她想干什么啊!”
“你们让开,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
夏子明带着夏青炎,二叔和三叔一起往里闯。
可靖王派来的侍卫个个铁柱似的,戳在那愣是纹丝不动。
夏子明知道夏王氏和苏玉柔现在都被困在屋里,他也急了,怒吼道:“给我把护院和所有小厮、长工短工都叫来,就说这里有人反了!”
“是!”
外头立即有人应声。
夏家不大,但好歹也是个大家庭,护院武师长工短工自是招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