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官正在来回踱步,看到她后,面色一肃:“我们奉大帅的命令看守这里,闲杂人等不得进出。”
“我不是闲杂人。”秋草急道:“我是二少爷的姨太太。”
胡副官想了想:“那你就更不能出来了。”
“为什么?我要见二少爷。”
“你确定要见他?”时广现在可是被关在大狱里,随时准备行刑了。
“是,我要见他,你们不能关着我。”秋草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底气十足的说道:“我怀着二少爷的孩子,大帅的孙子,你们若是让我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怎么向上面交待。”
秋草肚里的孩子,理应是时家的第一个孙子辈,但大帅已经把他自动忽略了。
一来时广是罪人,二来这个孩子是姨太太生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大帅不会承认他是时家的长孙长孙女。
胡副官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秋草,最后直接选择置之不理。
“喂,你听到没有,我要见二少爷。”
“你这样会吃不了兜着走的,知道吗?喂,你们听见没有。”
只是无论秋草怎样叫骂,胡副官都是一个不理不踩的态度,这让秋草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又急又气。
就在秋草气极败坏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让她奇怪的是,这个人本来应该被关在院子里,现在却是大.大方方的走在时府的甬道上。
秋草心中纳闷,但还是大声喊道:“二少奶奶。”
菱爱听到喊声,对身边的会村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走了过来。
胡副官看到她,一改方才冷漠的样子,而是恭敬的说道:“菱爱小姐。”
“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
“是。”
胡副官带着菱爱来到院门前后就退下了。
“二少奶奶,我要见二少爷。”秋草急忙说道:“还有,外面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二少爷的人变成了大帅的人,大帅不是已经重伤身亡了吗?”
菱爱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对她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但她知道能在时广面前游刃有余的女人,必然不是简单的角色。
此时,她应该能够猜到一个大概,可她仍然不愿意面对与接受。
“秋草。”菱爱说道:“大帅没有重伤,他和时霆已经回到了顺城,时广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你说什么?”秋草一惊:“怎么会这样?顺城不是已经尽在二少爷的掌控之中了吗?”
“这不过是大帅和时霆设的一个局罢了,时广从始至终就没有真正的掌握主动权。”菱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少夫人让我转告你,她念在你怀着时家骨肉的份上,不会苛待于你,但你从此之后也不能再踏出院门半步。”
“少夫人是想要软禁我?凭什么?”
“秋草,时广已经沦为了阶下囚,不日将要
当众枪毙,你和他是一丘之貉,这个下场对你来说已经是少夫人开恩了,你应该多谢你肚里那个孩子,不然和时广一起上刑场的人也少不了你。”
“那你呢?”秋草狠狠的瞪向菱爱:“我只是一个姨太太,而你是二少爷明媒正娶的二少奶奶,如果二少爷上刑场,怎么能少得了你?”
菱爱从身上拿出一纸文书,在秋草的眼前摊开:“这是我与时广的离婚书,上面有时广的亲笔签字和印章,我已经不是时广的妻子了,更不是这时府的二少奶奶,我只是菱爱。”
菱爱将文书收了起来,“秋草,少夫人能饶你一命,你要感恩戴德,千万不要再生出什幺蛾子,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菱爱说完,不管秋草的叫喊声,就和会村并肩离开了。
“秋草姨娘,我们怎么办啊?”青梅想到菱爱说过的话,顿时又急又怕。
如果她们失去了时广的庇护,那她们就什么也不是了,现在少夫人当家,而她们还曾害过她的孩子。
秋草失魂落魄的回到屋里,青梅絮絮叨叨的声音也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自从时广造反,她每日都做着荣华富贵的美梦,想像着母凭子贵,一跃成为这个府里的主人。
就算她没有当上正室,但她有时广的长子,时广看在这个儿子的份上也不会亏待于她。
她从一个丫鬟走到今天,格外
的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荣华,同样,她也对未来充满了野心和希望。
但是现在,时广竟然败了,大帅回归,时霆得势,属于时广的辉煌不过就维持了短短的几日而已。
秋草坐在那里,脸上一片呆滞,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威胁和恐惧。
“秋草姨娘。”同她一样担忧的还有青梅,这个一直做着和红花同样美梦的女子,只是她还不知道红花的下场,否则,她的梦也该醒一醒了。
“秋草姨娘。”青梅见秋草整个人都如同石像,忍不住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