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梦坚决的摇摇头:“那怎么行,你现在是我们全家的宝贝,重点保护对象,这事儿可不能听你的,要听我的。”
言卿知道这是洛怀梦的一片好心,于是听话的点点头:“全凭母亲做主。”
洛怀梦不停的转着手中的佛珠,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现在只希望行之快点回来,他可是快要做爹的人了。”
言卿听到这句话,望着小腹的目光又温柔了几分。
想到这个宝宝一出生要喊他父亲,想到他会手忙脚乱而又故作镇定,她觉得那样的场面分外值得期待。
“补品不能乱吃。”张大夫叮嘱道:“滋补过大容易滑胎,对孕妇本身也没好处。还有,现在还不到两个月,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切忌不要摔摔碰碰。”
洛怀梦是过来人,这些事情自然都懂。
张大夫又交待了几句,这才背着他的诊箱离开了。
“母亲。”言卿见洛怀梦还处在狂烈的喜悦当中,于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还是先不要透漏出去。”
洛怀梦在喜悦之后也逐渐恢复了冷静,听到这话,她便在言卿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说得对,现在政局不稳,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们虎视眈眈,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
张大夫那边自不必说,他是从来不会多嘴多舌的,而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更不会把消息透漏出去。
“还是你考虑的周道。”洛怀梦感叹道:“你又要操心外面,又要操心家里,真是辛苦你了。”
“母亲放心吧,外面的事情不会再闹多久。”言卿安慰道:“会很快解决的。”
言卿说得没有错。
没过多久,又有一件事情在顺城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那些专门去酒楼打砸的人突然被一群人反打了。
这些人自称是时广的拥护者,对于那些‘时霆的拥护者’们大打出手,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四处散播信息,说时广是天之骄子,注定要继承帅位。
两伙人互不相让,一时间闹得乌烟瘴气。
后来又有人在传,说这两帮人其实都是帮会的,帮会选择支持不同的主子,才会因为这件事而大打出手。
本来大家都认为那些企图阻止舆论的是时霆的人,现在这伙人一出现,风向立刻又扭转了。
本来是一场政斗事件,此时已经演变了帮会斗争。
“你们都说大帅出事是少帅做的,可你们怎么不想想,这难道不是二少爷故意把脏水泼到少帅的身上吗?栽赃嫁祸这种事情,二少爷可没少干,大帅都与他父子离心了,他想当上少帅,只能先搞臭少帅的名声,毕竟少帅在民间可是威望极高的。”
“我想想也觉得不对劲,少帅这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发展军警司,维护我们顺城的治安稳定,怎么可能让一群流氓天天打砸抢?”
“说来说去,就是有人想要抹黑少帅,这个人是谁,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得到。”
言卿听到狄槐传来的消息,知道外面的风向已经有所扭转,民众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
由一开始的怀疑猜忌愤怒到现在的模棱两可,谁也不敢擅自下结论。
再加上之前的那伙人被牵制住了,打砸的事情也逐渐销声匿迹,顺城似乎恢复了短暂的和平。
但是这种和平的景象并没有维持多久,顺城的天空又被一层阴云笼罩。
时家的后院里,菱爱正在和言卿一起看书。
她自从嫁进来之后,几乎把时家书房里的医学书都看完了,不仅如此
,她又跟着言卿学法医科知识,几乎每天都处在学习的状态之中,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绪平静,不去想叫郑筠的那个人。
那是她心口的一道伤,她不敢去碰,更不敢去想,无意中触景生情,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知道他现在工作的很辛苦,但在军警司中的威信也越来越高。
她知道他已经能够独挡一面,就算时霆不在,他也可以挑起这副担子。
她知道别人见到他都会喊郑司长,她知道他虽然依然冷面却比从前还要热心……
她的一切一切,她都那样的想知道,可又不想知道,因为知道的越多,她对他的思念就越重,她想,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一个叫郑筠的人了,哪怕他有一天结婚生子,她也会在想念中逐渐老去。
她的心里只能放下一个他,不会再有别人的位置。
“还说自己能放下?”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菱爱猛然回神,抬头看到言卿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不懂你在说什么。”菱爱有些别扭的转过头。
言卿拿起她面前的那张纸晃了晃,“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菱爱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她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