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翰林醉眼朦胧,看着身边的左梁,重重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两下:“还是左哥好,你看那群小崽子都不管我了。”
左梁看了眼手臂上的手,眼皮一垂,掩住了无边的杀意。
“二哥。”
就在左梁想要扶着乔翰林离开,借机再看看那个护符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哥,你又喝成这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乔依然和一个听差快步走过来,而乔翰林的耳朵直接就被扯了起来。
“阿爹今天在家,你还敢出来喝酒,看你回去不被打断狗腿。”
“哎呦呦,妹妹轻点。”乔翰林被揪着耳朵,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可他又不敢发作,比起老爹,他更害怕这个妹妹。
“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喝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乔依然一把将他扯到自己面前,“快走。”
左梁手中一空,乔翰林只剩了一个背影给他。
“回家有你好看的。”
“让你喝,让你喝,你早晚得喝死在酒桌上。”
在乔依然的数落声中,还伴随着乔翰林的求饶声,直到这片声音远去,左梁才慢慢握紧了拳头。
不过很快,他就冷笑了一声。
就算不用确认,他也看清了那枚护身符上的图案,他可以确定,乔家就是当年的那个乔家,而他要找的最后一张藏宝图就在乔家。
左梁想到此,脚步匆匆的下了楼,直奔时府而去。
此时虽是半夜,但是因为有夜集,街道上还很热闹,再加上准备过年的 用品食物,很多人家都要忙到凌晨。
左梁一路飞奔来到了时广的住处,此时时广还没有休息,正在秋草的服侍下吃宵夜。
“二少。”见左梁行色匆匆,时广就知道他有急事,于是挥挥手让秋草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时广拿起手帕擦了擦嘴。
左梁说道:“那最后一户
人家,我找到了。”
“真的?”时广眼睛一亮,“就在顺城?”
“当初这三家人的谈话,我有听到,他们说顺城最为太平,所以决定来顺城避难,而这几年我的查找范围也一直都在顺城以及其周边。”左梁的眼中闪动着兴奋之色,“我们的手里已经有了两张地图,只差最后一张就能找到当年的财物了。”
时广听了之后也十分兴奋:“我现在手里没有多少实权,刘清年那伙人又都投靠了时霆,想要发展壮大我自己的队伍,这笔钱是重中之重,可以说是决定我们未来大业的生死来源。”
“二少放心,这笔银钱的数目绝对超过你的想像,只要拿到它,大业可成。”
左梁一边寻找地图,一边让人前去知青县,也就是现在的久阳村寻找线索。
他让一个人伪装成了道士,以山上有古墓为由发动当地百姓上山挖墓,其实是以此为幌子,想要找到当年的埋宝地。
当年他的阿爹被陈家雇佣,说是要给陈家画地图,他当时出于好奇就跟了过去。
他害怕被阿爹和别人发现,于是就藏在马车下面的暗格里。
他在暗格里睡了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马车才停下来,他看到一群人不停的搬运财物。
之后马车又重新返回,这样来来回回多趟,他也晕晕乎乎的不知道身在何方。
直到后来他再次醒来,就听到一片惨叫声。
当时外面有人拿着火把,他从马车的缝隙里看到外面倒了好多人,那些人在地上打滚挣扎,十分痛苦。
他看到他的阿爹站在那几个人的面前,阿爹的手里还握着刻笔。
他们喂着阿爹喝了什么,然后阿爹就倒在了地上,阿爹倒下后,抓着一个人的裤腿苦苦的哀求他,而那个人却将他一脚踢开了。
他想冲出去,可是暗格的盖子被什么
东西压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山风呼呼作响,不远处电闪雷鸣,眼看就是一场大雨将至,这片吵闹声当中,他的喊叫声也无人听见。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被扔进了一个大坑,这个大坑最后被泥土掩埋,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是他出不去,他没有办法救阿爹。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这个暗格,他一个小孩子真的会不管不顾的往外冲,而这一冲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给阿爹报仇了。
当他哭累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些人的谈话,他知道阿爹在他们三家的长子的背上刻下了地图,只有这三张地图拼在一起就能找到这个藏宝地。
他当时还小,夜又黑,他一路都在睡觉,根本不可能记住这个地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再次回到县里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它所藏身的马车也被丢弃在了一座林子当中。
就在他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一群准备向外逃难的人发现了这几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