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要让你知道顶撞我和反抗我的代价。”文仁的手中多了一个小鞭子,这个鞭子用得是上好的荆条,鞭子的柄上镶嵌着宝石,看起来十分华贵。
但这根像是艺术品的鞭子打在人身上的时候,却是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沈若兮咬着牙,终于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文仁这一鞭子下去,她背上的衣服就裂开了。
而这种荆条鞭子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人疼到生不如死,却不会在身上留下皮开肉绽的痕迹,它打过的地方,只是一道红痕。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文仁一边大笑,一边用力的抽下一鞭子。
沈若兮的身体在鞭子下面颤抖着,蜷曲着,却是无处可逃,只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鞭又一鞭。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种马上就要闭上眼睛咽下一口气的感觉,是这样的清清楚楚。
她不怕死,可是就这样死了的话,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文仁抽了十几鞭子,只听到她的惨叫,而没听到她求饶,这让他的心里燃起了一团火,这股火烧得越旺,他下手的力道便越狠。
“很好,你有种。”文仁擎起的鞭子又要甩下去,“我看你能挨到几时。”
只是这一鞭子还没等落下,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
这声响响了几下之后又恢复了安静。
外面站着的都是他的警卫,那是从他们狄国层层选拔而出的高手,以一敌十,有这些人在他身边,他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大田。”文仁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大田是这些警卫的头子,也是功夫最好的一个。
回答文仁的是一片安静,那个大田并没有出现。
文仁终于觉得不对劲,他拿着手中的鞭子大步向
门口走去,等他把门打开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匕首便直指他的喉咙。
惊吓之余,他立刻擎起双手,用不太正宗的华国话说道:“有事好商量。”
那人的目标似乎不是他,匕首在指了他一下之后就挪开了,文仁眼前人影一晃,那人已经不见了。
当他转过身时,就看到那个男人正蹲在沈若兮的面前,在文仁惊讶的目光之中,那人一把将奄奄一息的沈若兮抱了起来。
文仁很聪明,他知道这个人是冲着沈若兮来的,只要他不反抗就不会有危险,在自己的性命和一个女人之间,他根本不用犹豫。
文仁甚至向后退了两步让出通道,由着那个人抱着沈若兮扬长而去。
等到这人离开,文仁才快步走出房间,只见在房间外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他的警卫。
这些人都还活着,但是都被打晕了,而且受伤不轻。
文仁不由吓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刚才那个男人只凭一已之力就打败了他精挑细选的护卫,而且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进出他的院子如入无人之地,别说带走一个人,就算想杀他也是易如反掌。
但是惊吓过后便是无边的愤怒,因为文仁的权威被挑战了,他皇室的尊严被羞辱了。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沈若兮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全身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疼!”
“知道疼了?”
沈若兮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急忙睁开眼睛。
看清面前站着的人,她惊讶的说道:“谢先生?”
谢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连大帅和狄国的皇室都敢得罪,现在倒是喊起疼了,之前想什么去了。”
沈若兮说道:
“我只是去唱歌,不是去陪酒。”
“沈若兮,麻烦看清你现在所处的世道,也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也不是豪门子弟,你想养活你自己,你就得忍耐。”
“我宁愿去死,也不会去陪那些人。”
“看来这次的事情还是没有给你教训。”谢延冷笑道:“你跟我说,只要给你一份工作,你就能养活自己,就能在这个世道之下存活下去,但是我给了你机会,你却差点把命丢了。”
“这次是意外。”沈若兮急忙解释道:“沈先生,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除了唱歌,还会什么?”
“我……”
“你只会唱歌,所以,你只能去做一个歌女,而你今天的经历是每一个歌女都要必经的过程。”谢延看着她说道:“你以为她们冰清玉洁吗,你以为她们站在台上风光四射吗?台下的那些人,他们想要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沈若兮垂下视线,盯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谢延说得没错,她一句也反驳不了。
这里是权贵的天下,是权利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