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怎么会承认自己做为父亲的失职,只好顺着文仁的话说道:“瞧我这记性,都病糊涂了。”
文仁笑道:“大帅想起来了吗?如果会村的女儿能嫁给大帅的儿子,那于两国都是大喜事,以后我们两国合作可以更加密切更加畅通无阻了。”
文仁的话无疑是在提醒大帅,这段联姻将会给北地带来什么,对他来说,只有数不尽的好处而没有任何的坏处。
大帅人精一样,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而且文仁亲王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帅若是再不表态,那就是不给皇室面子,说不定还会激怒文仁亲王与其反目。
这些想法在大帅的脑中飞快的转过,转而已经变成了脸上热情的笑容:“殿下说得是,这的确是两国之间的大喜事,我只是病得有点糊涂了,可没忘记呢。”
文仁也微微一笑,狭长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大帅,我可否见一下时广,听会村说,他也和你的这个儿子一样,是个难得的有为青年,我想替会村相一相未来的女婿,不知道大帅方便吗?”
大帅的目光看向时霆,时霆从大帅的眼中已经读懂了他的想法。
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大帅已经决定放过时广。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时霆说完,向着文仁微微颔首,转身出去了。
阴暗湿冷的牢房里,时广有一个单间,这个单间有一扇窗户,里面的卫生间和卧室是独立分开的。
大帅并没有让人苛待于他,除了身在牢狱,房间窄小,日常用品和一日三餐都是按照高标准来提供的。
时霆见到时广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连头都没抬,而是继续翻着书页。
时霆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看了眼他所看的书籍,是一本杂文小说。
“二哥喜欢这种书?”
时广道:“无卿,打发时间罢了。”
时广也没有问时霆为什么来,而是随意的翻着书页,像是蛮不在乎一样。
“二哥定亲的事情,瞒得可真是紧啊?”
时广听了,这才把书放好,扬眉笑了一下:“当初七弟与言卿暗度陈仓的事情不也瞒得很紧吗?而我在那个时候,就像一场笑话。”
“你是什么时候搭上文仁这条线的?”
“很久了。”时广眨了一下眼睛,“我跟七弟一样,凡事喜欢给自己留条后路。钱兰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可靠,一旦失败的话,我将万劫不复,所以,我必须要想一个两全之策。”
“狄国人的野心,你应该清楚。”
时广冷笑:“我记得在上次的会议上,说要暂时保持与狄国人的合作关系,不是你吗?怎么现在却来质问我狄国人的野心?七弟,你这是想立牌坊吗?”
“那是目前的权宜之计,而且所谓合作只是表面上的。”
“你不必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可以与狄国人合作,为什么我不能?你的合作是表面上的,难道我的合作就是深入的?”
“文仁的目的很明显,他想让你帮他解决大谷山的匪患难题。”时霆皱眉:“如果大谷山的匪患一解除,大批的矿产将会被源源不断的运送到狄国,那是我们辛国的资源,不应该无偿的替他们国家做贡献。”
时广低眉而笑:“七弟啊,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我吗?在你眼里的所谓家国大义,在我眼里分文不值,我想要的……”
他抬起手放在时霆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是你坐的这个位
置啊。”
时广收回手:“所以,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没用的。”
时霆看着他,没有说话。
“是大帅让你来接我出去的吧?”时广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算算时间,文仁殿下这个时候也该到了,他一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吧?七弟,不瞒你说,我跟文仁殿下已经见过两次,他还夸我棋艺好。”
“你根本不喜欢菱爱。”时霆冷声道:“而且你知道会村一定不会同意。”
“我要娶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我娶她们,不过是为了利益。”时广说着,忽然看向时霆,目光带着浓烈的讥笑:“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菱爱好像是言卿的朋友,是你属下的女朋友,唉,那真是可惜啊,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生在会村家,谁让她必须成为正治的牺牲品呢,这是她的命运,她得认命。”
时广伸出手,又想在时霆的肩膀上拍两下,却被时霆抓住了手腕,时霆冷声道:“为了少帅这个位置,你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搭上了多少人的人生,你竟然还能心安理德的口出讽刺。”
“所以呢,你一口仁义道德,你是拯救世人的救世主,那你愿不愿意把少帅的位置让给我,只要你让了,这些人就不用牺牲了,那个菱爱就不必嫁给我了,她可以和你的属下白头到老。”
时霆甩开他的手,嘴角轻挑,“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