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要去前关城的事已经迫在眉睫,而这次郑筠会和他一起过去。
他没有说要去多久,如果事情比较棘手,也许会是半月一月,若是事情顺利,说不定也就七天十天。
但不管是十天也好,月余也罢,言卿想到即将到来的小离别,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她从洛怀梦那里取来新做好的衣服,她不太擅长的地方已经被洛怀梦都缝制的妥妥帖帖。
时霆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她坐在那里摆弄手中的一件棉袄。
“这就是你给我做的衣服?”时霆放下手中的毛巾走过去。
言卿抬起头,笑道:“快过来试试看,不合身的话,我可以连夜改。”
时霆张开双臂,让她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他忍不住在面料上捏了捏,外面是一层手工蚕丝绸,里面有些软软的,好像塞了什么东西。
他平时穿的棉袄或者大衣,里面都是棉花,显得又沉又厚重,而这件棉袄的里面非常轻薄。
“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时霆捏了捏,好奇的问。
“是白鸭绒。”言卿转到他面前,替他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
这件黑色的长款棉袄,下摆直到膝盖上的位置,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而且在设计方面,言卿借用了运动品牌的设计风格,不厚重,线条流畅,方便行走与奔跑,就算是要格斗也不怕。
时霆第一次听说有人把白鸭绒放在棉袄里,顿觉稀奇。
“这是我让三姐夫从鸭场特地留下来的,只取鸭子身上最软最细腻的那些鸭毛,再经过加工后填进布料当中。这还要多谢母亲的帮忙,她真的是心灵手巧,我就是再学个十年也不如她呢。”言卿说道:“你转过来我看看。”
时霆听话的转了一个身,言卿看了一下他的腰身,哪怕是穿着羽绒服也丝毫不显得臃肿,这个男人的身
材真是没话说。
“有没有觉得很暖和?”
“比棉袄暖和多了,而且很舒服。”时霆摸着身上的棉袄,“主要是夫人的心意比什么都暖和。”
言卿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舒适的面料上蹭了蹭:“我在衣服里面缝了几个暗袋,可以用来装东西,大额的银票和小面额的零钱,我都给你装好了。对了,还有一个袋子可以放你的枪,非常保险,拿出来的时候也不会麻烦。”
时霆感觉背后温暖的拥抱,她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不舍,他不由握住了她圈在腰间的手,“卿卿,我很快就会回来,我离开的这阵子,军警司那边会很忙,如果你要用人,就去黑市找谢延,他手里有的是能人异士。”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一切小心,家里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母亲,看着院子 。”
“嗯,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时霆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母亲这几日身体不好,要辛苦你多费心了。还有你自己,要多吃饭,少看书,不然眼睛会累坏。”
“那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言卿又在他的后背蹭了蹭。
“卿卿。”时霆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一双眼睛因为兴奋而亮了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么晚了,去哪?不会又是去吃面吧?”
“当然不是。”时霆从一边取过言卿的兔毛斗篷,亲自替她穿好又戴上风帽:“走。”
言卿不知道他想去哪里,但他眼中的亮光像一只手无形的牵引着她,让她忍不住跟上他的脚步,踩着他的节拍。
时霆带着言卿来到了一家照相馆,此时照相馆已经打烊了,大门紧关着,不过透过玻璃窗,仍能看到里面亮着灯,照相馆的主人还在。
时霆上前敲了敲门,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开门,看到两人,他似
愣了一下:“二位要照相?小店打烊了。”
“照相的设备没有打烊吧?”时霆掏出一块银元递给店主。
店主急忙接过来,笑道:“两位请进,请进。”
小小的照相馆里,摆设十分简单,墙上挂着一些照片,有人相,有风景,靠墙的地方有一块白色的幕布,幕布前摆着椅子,另一边的墙上用水墨画了几棵椰树还有海滩,只是画工略显粗糙。
“两位要照相吗?照什么样的?”老板收了钱,顿显殷勤。
“合照。”时霆道:“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
“一个星期。”
“还能再快一点吗?”
老板想到那块银元,于是答道:“三天吧,不能再快了,再快的话,质量也不行。”
“那就三天。”时霆拉着言卿坐在那块白色的幕布前,又把两张椅子往一起靠了靠,两人并肩坐好。
言卿没照过多少照片,在这个时代,照相是件无比奢侈的事情,她很少照相,不是照不起,而是她并不太喜欢面对镜头。
现在坐在时霆的身边,看着老板在面前紧张的忙碌着,她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