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桐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怒斥:“你是巴不得早点咒死她。”
时雨桐只是随嘴一问,没想到却被紧随而来的大帅听到了,听见大帅的声音,时雨桐明显心肝一颤,后背蹿起了一股冷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关心一下。”时雨桐的解释在大帅面前有些苍白无力。
大帅狠狠瞪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时雨桐想起从前大帅对于自己的宠爱,心中悲凉的同时,又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冲天而起。
“钱兰,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和母亲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呢?”时雨桐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狠毒的色彩,盯着面前的卓心苑简直就要喷薄而出。
而此时的钱兰还没有醒来,大帅不停的询问大夫,直把大夫问得心惊胆颤 。
“好了,好了。”时老太太被他走来走去的晃花了眼,“大夫不是说了没大碍吗,你问了多少遍了。”
大夫道:“母亲,兰儿这次差点赔上一条命,您还不相信她是清白的吗?”
时老太太叹息一声:“昨天是我们错怪她了,她为了以证清白不惜用命相抵,看来京儿这件事,她的确是不知情的。”
刘妈妈听了这话,立刻在一边说道:“老夫人,大帅,夫人的为人我最清楚,她心地纯良,待人敦厚,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昨天的事来得太过突然,从京儿呕吐,再到过敏入院,仿佛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样,根本让人猝不及防。”
刘妈妈的话让大帅和时老太太都隐入了沉思,其实仔细一想,昨天的事的确有些蹊跷,而钱兰当时的表现也不像是在做假,她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如果
钱兰不知道这一切,那么京儿枕头里的芝麻到底是谁放的,是杜凌花还是时雨桐。
显然,大帅和时老太太更倾向于时雨桐。
“行之。”大帅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客厅,时霆和言卿正在说话。
时霆听到大帅在叫自己,于是起身道:“大帅。”
“行之,你让人查一下雨桐。”
时霆皱眉:“雨桐?”
“昨天京儿出事的时候,她为何一定要让人搜查京儿的房间?”
“大帅的意思是,那个芝麻枕头是雨桐放的?”
“我相信兰儿不会做这种事。”大帅让刘妈妈把枕头拿了过来,“你让人查一查,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说不定能在上面找到什么线索。”
“好。”时霆接过来,小小的枕头很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
“不管是谁做的,敢用京儿的性命开玩笑,绝不姑息。”大帅的目光中透着一股伶俐与狠辣。
显然,他已经在心里认定了时雨桐。
言卿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知道应该觉得好笑还是觉得悲哀。
一个是刚娶过门不久的女人,一个是生了养了近二十年的女儿,而大帅在这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做了决定。
大帅进去后,时霆反复看着手中的小枕头。
“一个枕头上能有什么线索?”言卿轻挑了一下嘴角:“这个枕头是三姨太那边做的,她一口咬定做好的枕头里是荞麦不是芝麻,难道还要对三姨太严刑拷打吗?”
“大帅不过是给钱兰找一个脱罪的借口罢了。”时霆将枕头放到一边:“你看了钱兰的伤势,有什么发现?”
“钱兰早就算好了时间,她听到丫鬟的脚步声时便踢倒了椅子,同时用两只手用力抓住了两边的
绳子,就是类似于引体向上的动作。在丫鬟推门而入时,她松开手让绳子挂住了脖子。这样做的好处是,她不会死,但一定会因此而发生昏迷。”言卿道:“她的掌心有明显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正常自缢的人是不会出现在这种痕迹的。”
时霆昨天就料到钱兰会用一招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她不“死”,她会彻底失掉老太太的信任,以及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
她演了一出苦肉计,成功的让老太太对她重新建立了信任,让大帅更加怜 香惜玉同时愧疚不已。
她这一“死”,死得非常值。
“如果想要找出这个枕头是谁搞得鬼,也不是难事。”时霆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只要我放出消息,说在上面发现了幕后指使人的线索,以时雨桐的性格,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拿到它,到时候再设一个圈套让她往里钻就行了。”
言卿笑了笑:“所以夫君根本没打算揪出时雨桐?”
时霆道:“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当初夫人劝说杜凌花,不也是想要用她来牵制钱兰吗?”
不管是言卿还是时霆,他们都诱到了阴谋的气息,这个钱兰目前还没有把手伸到他们这边来,但是谁敢保证她的最终目的不是他们呢?
现在有一个杜凌花和时雨桐冲在前面打头阵,正好可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