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广上次见到蒙向阳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了蒙家想要造反的心思,所以他才说了那番话想要安抚。
结果没过多久,蒙向晨也被大帅下狱,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蒙家反了,却连一兵一卒都没动就被大帅轻易收服,现在仔细想来,若是大帅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怎么可能去动蒙向立和蒙向晨。
但是大帅所做的一切,包括策反刘清年,都是什么时候进行的,为何他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虽然他对大帅的动向一无所知,但他知道,大帅所做的这些事情,时霆必然参与其中。
想到大帅对于时霆的信任,再想到大帅刚才对他的怀疑,时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惶恐过。
时夫人不在了,蒙家倒了,在时霆面前,他已经失去了最有力的后盾,以后想要对付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时广想到此,双目不由一眯,看来,那件事要尽快进行了。
蒙家倒了,从此蒙家人只能在高墙铁丝网之内度过余生,而蒙向晨和蒙向立也在不久之后因罪被执行枪决,蒙家这场风波没用多久便烟消云散,时府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一片安宁。
只是时夫人一倒,大帅夫人的位置就空了下来。
二姨太和三姨太出身卑微,无论多受宠爱都不可能被扶正,不然传出大帅夫人曾是舞女和丫鬟,必然会受人耻笑。
三姨太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没有人不想爬上枝头当凤凰,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眼看着肚大如萝就要生了,一旦生下的是儿子,她这地位就稳固了。
大帅这些日子也天天歇息在她的雪花苑,三姨太自然也是尽心尽力的讨好照料。
相反,二姨太洛
怀梦就像这时府的一个摆设,大帅对其不闻不问,但好在洛怀梦早已心静如水,根本不会去在乎这些,大帅夫人的位置,她不想要,也不敢要。
时霆这些日子也越发的繁忙,早上太阳没出就已经离开,晚上到了半夜还常常未归。
经过蒙家这件事,大帅对于时霆的信任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相反,以前呼声最高的时广倒是渐渐受了冷落。
政符里的人都是人精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大帅定下谁当少帅接他的位置都是有可能的。
时广失去了母家的支撑,但实力依然不容小窥,而时霆在民间威望极高,有手段有实力,到底鹿死谁手,谁也不敢妄下判断。
时间一晃,已到了入秋时节,顺城的炎热渐渐退去,是四季中难得的天高气爽的季节。
言卿有几日没见过时霆了,通常是她没醒,他已经走了,她睡着了,他才回来。
为了不吵醒她,他每次都睡在外间的矮榻上。
这日言卿已经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从背后搂住了她,她转了个身,惯性的往他的怀里缩过去,手也搂住了他的腰。
时霆凝视着乖乖睡在怀里的人,轻轻一笑,冒着吵醒她的危险,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言卿嘤咛了一声,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得更香了。
第二天一早,言卿在一个结实的怀抱中醒来,她先盯着面前熟悉的衣料愣了愣,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腰。
“早。”头顶上传来某人干净磁性的嗓音。
言卿吓了一跳,急忙仰起一张小脸:“你怎么在家?”
“我不可以在家吗?”时霆眉毛微抑,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我
不是那个意思。”言卿急忙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抚,“你忙完了?”
“蒙家的问题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时霆重新将她搂进怀里:“蒙家的势力很大,政符里也有他们的残存分支,清理这些人也花了不少时间。”
不管怎样,蒙家再无回天之力,蒙向阳一家只能守着那个府宅被囚禁一辈子了。
“蒙向阳病了,病得很重。”时霆挑着她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心病最难医。”
蒙向阳从高处直跌而下,正常人都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从平民到王侯容易,但从王侯到平民却难。
“不仅如此,蒙向阳还知道了他一直没有儿子的原因。”时霆笑看过来,正好和言卿的视线撞在一起,仿佛深潭一般让他直接陷了进去,让他忍不住俯身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我也很奇怪,蒙向阳有老婆,有四个姨太太,怎么就生不出儿子来。”“原因很简单,蒙大夫人为了不让这些姨太太们生出儿子,就给蒙向阳下药,结果药下得猛了,直接导致蒙向阳无法生育,但蒙向阳并不知道这件事,他还以为是那些姨太太们有问题。”
“他难道就没想着去医院看一下?”言卿十分惊讶。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去医院,他宁可相信四个姨太太都有问题,也绝对不会怀疑他自己。”时霆冷笑一声,“只可惜他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