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戴上手套,拿起那个铜制的烛台看了看,又打开包裹血衣的白色床单,床单的一角印有青原山庄几个字。
“去二楼的房间看一下。”时霆合上那个包裹交给身边的警司,“只要哪个房间少了烛台和床单,那这个东西就是从哪个房间里扔出去的。”
“等一等。”蒙向立突然叫住了时霆,“也许是凶手杀了人之后又从某个房间把东西偷出来加以陷害呢?”
时霆淡淡的看向他:“蒙参谋长,你昨天晚上可是一整晚都在房间里的,这个飞飞小姐可以证实,难道还有人胆大包天到敢去蒙参谋长的房间里偷取物品,就算他敢,他又是如何进入房间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
“就算是这样,你又如何肯定这些东西是从二楼的房间里抛出去的?”
时霆道:“从案发现场到那个人工湖,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要通过热闹的舞厅,凶手不会傻到带着一身血迹招摇过市,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包东西是从楼上扔下去的。”
时霆说完不再理会已经在暴怒边缘的蒙向立,“去搜。”
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
,这四个房间分布在一个L型的长廊上,而楼下的湖泊在竖向的两个房间之外,在横向的那两个房间,只有把头探出去向左才能看到湖泊一角。
白锦在这两个房间里试了一下,都无法把这一包东西准确的扔到湖泊当中。
现在,剩下的两个房间,一个是蒙向立的204,一个属于姓孙的布料商的203。
时霆先是走进203房间,经过仔细的搜查,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无论是灯台还是床单都完好无损。
当时霆进入204房间后,跟在不远处的蒙向立,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一个豪华套房,主卧一张雕花大床,床上的被子没叠,卷曲的扔在一边。
床尾处有一个红木矮柜,柜子上摆着一些装饰品。
床头的两个床头柜上放着两个红酒杯,杯中只剩下少量的红色液体。
“七哥,烛台不见了。”白锦在屋子里搜了两遍,原本放置烛台的小桌上空空如也。
时霆走过去,用手在其中的圆形印记上轻轻蹭了一下,因为烛台常年累月作为摆设放在这里,时间久了,桌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圆形的
,颜色与桌面颜色微有差异的痕迹。
时霆接过白锦递来的那个烛台,照着那个痕迹轻轻一扣,竟然完全吻合。
“司长,床单还在。”一个警司指了下床上铺得好好的白色床单。
时霆看了那床单一眼,“去把服务生叫过来。”
“时行之,你什么意思?”蒙向立十分恼怒。
“蒙参谋长何必急着发脾气,这床单换过的事情不是蒙参谋长告诉我的吗?”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蒙参谋长昨天夜里和飞飞小姐在一起,这床单上却没有任何痕迹,甚至连褶皱都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说蒙参谋长和飞飞小姐是在说谎,昨天晚上,你们根本就不在这里?”
蒙向立被时霆质问的哑口无言,只能用一双喷火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才哼了一声:“这床单的确是换过,飞飞,你昨天晚上把酒洒在了床上,是不是?”
飞飞没想到这些人又提到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对,是我把酒洒到了床上。”
这时,服务员也过来了,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当即吓得往后
缩了缩。
白锦走过去,用他那张男女老少都会被欺骗的笑脸凑近了些:“大姐,你仔细回忆一下,昨天夜里到今天凌晨,你有没有给这个房间换过床单,你换下的床单又在哪里?”
大姐面对突然伸到面前的这张俊脸,那眉眼弯弯的样子十分讨喜,她忍不住眨了下眼睛,盯着白锦的脸说道:“昨天晚上,大概是一点多吧,住在这个房间的客人突然要求换床单,我便拿了一个新床单来换,按理说,我换上新床单就要把旧床单收回,但这位先生说床单被他扔了,还塞了一块银元给我,我就把床单换上了。”
“是这位先生吗?”白锦指了下不远处,脸色铁青的蒙向立。
服务员急忙点头:“是。”
白锦了然:“大姐,谢谢你的配合。 ”
说完又转向蒙向立的方向:“蒙参谋长,请问你扔掉的那个床单在哪里呢?”
“扔了就是扔了,我怎么知道在哪里?也许是扔到垃圾筒里被收走了。”
白锦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在山庄的垃圾回收站里找一找吧,我相信山庄的垃圾绝对不是每
天都会运送到山下进行处理,应该会堆积一段时间吧。”
山庄老板闻言,马上接过话:“山庄的垃圾都在垃圾站,每个星期五会有专车进行处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