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了解大帅,知道大帅的底线,而蒙向阳已经在一次一次的践踏大帅的底线,这也意味着蒙家大限已到。
“我们需要做什么吗?”言卿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给这堆火加点柴,让它烧得再旺一些。
“等待时机吧。”时霆微微一笑:“机会总会送到我们手中。”
他知道大帅的忍耐已经到了最后的极限,他必然会有所行动了。
大帅收到刘寅的报告,眉头一皱,“确定吗?”
刘寅道:“我将大帅的命令告诉了李秘书长,之后就派人一直跟踪他,他本来是想打电话传送消息,但我让人提前切断了电话线路,对外称线路维修。他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了出去,我跟了那人一路,一路东拐西拐,最后来到了帅府的后门。在后门处,他与一个听差接了头,那听差叫大志,是大少爷院里的,大志收了那封信后,送信的人就离开了。”
“那封信呢?”
“我发现收信的人是大志,就立刻来向大帅禀报了。”
大帅眉目一冷:“走,去时乾的院子。”
时乾拆开信封,看到信中的内容后大为惊讶,他自认做得密不透风,大帅为什么还会怀疑他,竟然还让李司暗中秘密调查。
李司在信中警告他最近要有所收敛,最好再想办法把时广的罪名坐实了。
可是时广如此狡猾,这次栽赃到他的身上都是冒险之举,做得太过恐怕只能引来大帅的怀疑。
李司倒是在信中给了他一条建议,但是这么做太冒险了,时霆在外尚且好动手,现在他在时家,哪是那么容易再杀一次。
就在时乾考虑李司的这条建议可行不可行的时候,突然有人夺门而入,时乾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手中的信件已经易主。
“大帅?”时乾没想到大帅会突然闯入,当即又惊又恐,一
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封信,后背几乎是瞬间冷汗一片,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说道:“大帅,这是我的私人信件……”
此时若是去夺那信,更显得可疑,若是不夺,任由大帅看到其中内容,那一切就完蛋了。
时乾决定先把信抢过来,反正大帅暂时还没有看到内容,他只要在第一时间毁掉它,再来一个死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只是时乾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挡了回来,刘寅抬起深邃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大少爷,得罪了。”
“你……”时乾知道刘寅身为大帅的警卫队长,身手了得,此时他挡在这里,他根本不可能拿到那封信。
时乾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思考了,在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在反复的翻腾——完了,完了!
大帅拿着那封信,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李司在他身边多年,他对李司的字迹了若指掌,虽然他已经十分小心谨慎的换了一种字体,但有些书写习惯是不会改变的,比如说李司在写到真这个字的时候,总喜欢把三个横写成两个横,这个习惯哪怕是换了字体也不会改变。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大帅握着信的手忍不住颤抖,看向时乾的目光充满了狠厉。
时乾当即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现在对他来说,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了,这是大帅的诱敌之计,一计之下牵出了他和李司。
他知道大帅最不喜欢的就是背叛,而这个背叛他的人还是他最信任的人。
时乾跪在地上,额头着地,只觉得身陷冰窖当中,冷意一阵接着一阵。
大志在门外瞧见了里面的情况,急忙一路小跑来到了时夫人的院中,时夫人虽然被禁足,外人仍然可以随意进出,而且只要时夫人
愿意,她也可以走出院子去后花园赏花赏月,府里的人见了也不敢多嘴多舌,毕竟这才是当家主母。
所谓禁足的惩罚,实在是无足轻重。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时夫人听了大志的话,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了,保养精致的脸上再也无法维持淡定:“环了,敬之一定是被大帅算计了,他这是自投罗网。”
“夫人,大帅现在怒不可遏,您快想想办法吧。”大志急道。
“是是是,我得想办法。”时夫人站起来,急得团团转,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办法,“樱桃,你带着我的信物快去通知蒙部长,让他马上过来,银杏,你去南院找老太太,就说大帅要处死他的大孙子。”
两人领命,立刻退了下去。
这种时候,时夫人自然想要飞到儿子的身边,可她却不得不隐忍下来,她在别人的面前乱晃可以,但不能到大帅的面前晃,否则再关她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拉着点大帅。”时夫人没处撒气,只好把大志赶 出去挡枪。
大志一个小小的听差,哪敢去拉着大帅,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而樱桃匆匆出了后门,上了一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