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父子听说时霆有办法,都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时霆面对两人期待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说道:“土匪不一定要剿灭,如果能收复为我们所用,岂不是两全十美。”
刘清年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才叹一声:“这些都是悍匪,杀人不眨眼的,根本听不进道理,想收复他们简直比打败他们还难。”
倒是刘俊远眼睛一转,意味深长的看了时霆一眼:“父亲,时司长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时霆点点头:“刘军长不必着急,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再出一兵一卒,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等我消息就是。”
不出一兵一卒?
刘清年在惊讶之后,像是重重吐了一口气,这些日子损失折将,他甚至觉得大势已去,现在听了时霆这话,他的信心又重新燃了起来。
时霆只身一人,势单力薄,但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突觉心底涌起了一股雄心壮志,如同洪流一般,横冲之下,无法阻拦。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
这大概就是这个男人现在给他的感觉,跟着他,必然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这是气场,是人格魅力,是属于王者才有的气势品相。
刘清年激动的心情没有表现在脸上,但心里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两位先按兵不动,我明日再来。”
刘清年父子亲自将时霆送出门。
刘俊远想到刚才那伙土匪,于是问道:“时司长,我们侦察员得来的消息,是不是土匪内部故意放出来的,他们也有内斗是不是?”
时霆听了这话,不由对刘俊远高看了一眼,这样玲珑的心思,将来必成大材。
至于王海林……
王海林的腿上和胳膊上各中了一枪,就在敌人的包围圈逐渐缩小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四周突然
传出来的厮杀声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擎着一只没受伤胳膊,眼中闪着光芒:“援兵到了,援兵到了,这是我们大谷山的山头,他们是作死。”
如他所料,援兵果然来了,敌人也快速败退,他的这条命保住了。
王海林坐在一棵树下喘息不已,待到平定下来,他急忙问一边的心腹:“是谁的人,张大当家吗?”
心腹道:“我也没看清楚,应该是张大当家的人。”
王海林哈哈一笑:“老子真是命好,这都死不了。”
“王当家,你受伤了,我们得快点回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知道了。”
王海林刚要让人抬着他回去,树丛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心腹喜道:“是我们的人来了。”
林子里有人举着火把,这些火把很快越靠越近,当火把的光亮把王海林的脸照亮的时候,王海林也看清了来人。
“怎么会是你?”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身边的心腹心头一沉,心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乔易山的靴子踩在草地上,发出细密的声响,火光下,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却是淬了冰渣子。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王海林,直到他的脸在眼前清晰起来,他倏然抬起一条腿,一脚踹在了王海林的脸上。
王海林惨叫一声向后倒去,鼻骨骨被踹断了,鲜血从鼻孔里汩汩的冒出来。
“乔当家的,你……”心腹急忙去扶王海林,“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乔易山冷笑,盯着满脸是血的王海林,一字一字如同剜心:“你在杀死我爹娘的时候,你在害我妻子和妹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能做什么。”
王海林大惊,捂着血乎乎的脸:“你,你都知道了?”
“果然是你做的。”乔易山看了下王海林的右手,他因
为右手在年轻的时候断掉了,所以就按了一个金属爪子,这个爪子可以自由伸缩,仿佛爪刀一样。
上次他们抢了一个狄国人,从他的货里拿到了两条狄国香烟,王海林把这两条烟私吞了,那烟的名字叫做富士烟。
时霆给他的两条线索,毫无意外的都指向了同一个人———王海林。
再加上王海林一直与他意见不和,他提倡劫富济贫,他却认为土匪就该不分善恶,是货就抢,这些年,他也的确抢了不少无辜的商人,以至于他们大谷山名声恶臭,政符不得不派兵前来清缴。
两人因为意见不同,见面就吵,甚至是大打出手,在乔易山把王海林的一条腿打到骨折后,王海林就生了报复的心思,最终找到机会灭了乔家满门。
“是我做的又能怎样?”王海林还不知道死到临头,仍然叫嚣着:“乔易山,你媳妇的味儿真正,你都不知道我弄她的时候有多……”
乔易山又是一脚踹在了王海林的脸上,这次直接踹掉了他的两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