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时霆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目光带着几分坚定:“我恐怕要去趟大谷山。”
言卿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你要去帮刘清年?”
“刘清年是蒙向阳手下的一员大将,手中掌握着数只精锐部队,如果能收拢了刘清年,就是断了蒙向阳的左膀右臂。”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有计划吗?”言卿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她虽未去过大谷山,却听狄槐说起过那一带土匪的野蛮。
时霆摇摇头:“我是要去,但不是现在,刘清年虽不愿意去剿匪,但他对于剿匪这件事还是有几份自信的,我得让他碰碰壁才行。”
“这得好好计划一下。”言卿喃喃道。
“是啊,总要先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才行。”时霆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他不能轻举妄动,得好好计划一下才是。
一转眼,已到了七月,顺城的天气越来越热了,热空气如同乌云压顶,闷得透不过气来。
时夫人禁足院中之后,二姨太和言卿一起打理时府的后院,没人捣乱倒也清清静静。
但是很快,时府里又开始了一场喧闹。
时夫人被禁足这件事,还有一个人最为高兴,那就是言琴。
言琴平时被时夫人打压得狠了,现在好不容易得到自由,自然是上蹿下跳的好不快活。
时雨桐进来时,正看到言琴在逗一只猫,那只猫是白色的,身上有灰色的花纹。
她突然想起言卿院里养的那只,只不过那只猫现在的个头是越来越大,已经比她见过最大最肥的猫大了不少。
言琴好端端的,养只猫干什么?
时雨桐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
其实言琴自己也不知道,
她就是有一次看到言卿走在园子里的小路上,身边跟着一只白色的大猫,很有气势的样子,于是她就让人去外面买了一只,只不过卖猫的人说,没她想要的那种花色,还怀疑她说的那个可能不是猫,最后,卖猫人从一堆猫里挑了一个颜色相近的。
“养着玩,反正也无聊。”言琴将那只猫丢向一边,吩咐晴天上茶,“你母亲最近可好?”
时雨桐有段时间没来她的院子了,言琴以为她是因为时夫人对付三姨太的事情迁怒于她。
“大夫人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言琴握住时雨桐的手,言辞恳切而焦急:“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母亲,我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知道,不怪你。”时雨桐在椅子上坐下来,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她比谁都不想三姨太生下一个儿子,想到那个孩子将来会被三姨太捧在手心里,含在嘴巴里,她就心生恨意。
她只怪时夫人太蠢了,计谋竟然没有得逞,若是由她去做,她一定做的更好更完美。
“你是不是有心事?”言琴拿起茶杯,看着面色忧郁的时雨桐。
时雨桐想了想,还是说道:“大帅和我母亲,又在给我安排婚事了,孙局长的夫人明日生辰,邀请了我们府上的女眷去做客。”
“这是鸿门宴啊。”言琴一惊:“孙家是想先看看你这个未来媳妇,说不定还会安排你跟孙长有见一面,若是家长见了都同意了,这马上就要开始议婚了。”
“我才不要嫁给孙长有那个丑八怪。”时雨桐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尖锐极了,“他在姜泽洛面前,简直就像一条狗,要
才华没才华,要相貌没相貌。”
“那怎么办,要不你别去了?”
“母亲让我非去不可,还派了人在我身边跟着,我若是不去,她非押着我去不可。”时雨桐磨着牙,“以前,我以为她是真心疼我,一切都会为我着想,不会拂了我的心意,现在看来,她和大帅一样,眼中只有权势地位,为了稳固这个地位,就算是亲生女儿也可以被拿去当筹码。”
言琴也跟着叹气,说实话,这件事,她真没什么好主意。
“要不我逃了吧?”时雨桐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逃出大帅府,找一个地方避一避。”
“逃?你前脚一走,大帅就会让你几个哥哥把顺城翻过来找你,你藏能藏到哪里去?难道你还不知道那几个人的通天本事?”
时雨桐自然是知道的,被言琴这样一说,顿时又觉得心灰意冷,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别哭呀。”言琴安慰了几句,忽然想起什么:“我听说有种药叫巴豆粉,你今天晚上吃下去,保证第二天爬都爬不起来,你都起不来床了,我不信三姨太还能把你抬到孙家去。”
“巴豆粉?”时雨桐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肚子,“拉肚子的话,肚子会疼的,我怕疼。”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想想姜大才子,再想一想那个孙长有,为了心爱的人,肚子疼一晚上算什么,总比嫁了丑八怪头疼一辈子好。”
在言琴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