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自认有几分聪明,可在这只千年修成精的狐狸面前,她还是嫩了点,不,她只是脸皮没有那么厚而已。
他先是嗅了嗅那朵芍药,紧接着就覆上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而他的吻带着一股芍药的香气,带着她不知不觉的沉醉当中。
直到林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鸟啼,言卿才回过神,想到这里是时府的凉亭也许会有人经过,立刻把身前的人推开了。
“让人看到怎么办?”言卿满面羞红的瞪着他。
“不会,若是有人过来会有脚步声。”时霆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灼热的视线盯着被自己蹂躏得水润的红唇,一时心猿意马的又要吻上去。
只不过这个吻只是停在半空,他就松开了手,若无其事的蹭了蹭覆在她唇瓣上的水渍。
“有人来了。”他冲她眨了下眼睛。
果然,小径的那边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一条穿着长衫的身影从树丛后面走了过来。
他似乎没料到凉亭上会有人,一时间愣住了。
“二哥也在逛园子?”时霆看到时广就恢复了平时那份清冷的模样,言卿看着他,内心不由腹诽吐槽,果然是人前君子,人后“牛氓”。
言卿对时广的憎恶是从那一世带来的,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会象征性的应付一下,现在就他们三个人,言卿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
“你们在下棋?”时广看了眼摆得满满的棋盘,只是他有些看不懂黑白两棋的走势,他的棋艺也不错,可这盘棋完全把他看蒙了。
“随便下下。”时霆回答。
“是谁赢了?”时广看向言卿的方向,只见她神色淡然,发髻上的一朵芍药开得十分娇艳。
“平局。”时霆微微颔首,“二哥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事情倒是没有。”时广看向
那张棋盘,“七弟如果有空,我们哥俩下一局?想想我们最后一次下棋,似乎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你刚刚学会下棋,天天吵着让我陪你。”
“我那时太小了,二哥所说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说得也对,你五岁就去了国外,五岁之前的事情大概是记不住了,不过你那时候可是我的手下败将。”时广呵呵一笑。
时霆微微挑唇:“既然二哥想要下,那就下吧。”
言卿不愿意留在这里看着时广,听说他们要下棋,于是出声道:“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便顺着一边的台阶拾阶而下。
望着那道婀娜的背影渐渐消失于树丛之后,时广的眼中浮出黯然之色。
言卿,你连一盘棋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吗?
“二哥?”时霆喊了一声。
时广急忙回过神,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弟妹不喜欢下棋?”
“她并不会下棋,看不懂自然觉得无趣。”时霆在石凳上坐下来,无视时广脸上那丝失望之色,“二哥请吧。”
言卿沿着小溪悠然散步,因为时霆还在凉亭里,她也没走多远,遇到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她就在上面坐了下来。
溪水很清,时不时有花瓣飘落上方,潺潺的流向下游。
她捡了几块小石子,兴致勃勃的向溪流里扔去。
“好玩吗?”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当她听到熟悉的音调时,不免笑道:“有一句话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时霆站在她的身侧,细细的琢磨着这句话。
“你看,河流是一直流动的,当你第二次踏进去的时候,它已经不是那条河了。”
“倒是第一次听说。”时霆捡了几粒石子递给她,让她可以继续扔小石头玩,
“不过也有几分道理。”
“你们下棋,谁赢了?
“你猜。”时霆冲她眨了眨眼。
“你赢了。”言卿毫不怀疑自家男人的棋艺,特别是时广还说了那句“手下败将。
时霆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小时候我或许真的输过,但是现在不会了。”
巧的很,他想要的也是时广想要的,不过他已经不是天真懵懂的小孩子了,有朝一日,他必会将这些想要的人和事紧紧握于手心。
“喂,握得这么紧干什么?”言卿嗔了一声,看向他握着自己的手。
时霆急忙放到嘴边吹了吹气,笑眯眯的望着她。
“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又看了眼天色,“天怎么还没黑。”
想到刚才那个赌注,言卿的脸顿时红了,有些气极败坏的甩开他的手,起身走了。
时霆笑笑,摇摇头,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把时府逛了一遍之后,两人便回到了苕岚苑。
七少爷的这个苕岚苑,名字极为风雅,但是里面养的宠物却让人大跌眼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