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二姨太顿时一脸委屈:“我知道夫人回来了,自然要把这内院的事情交给还给夫人,可是老爷不想我也没办法啊。我以前接触到内院的事情不多,这些日子也是手忙脚乱的,也犯了不少错误,本以为夫人回来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偏偏老爷他不允。”
“你什么意思?”言夫人脸色涨红,“老爷不允许什么?”
二姨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忙上前道:“我听说夫人要回来了,就去找老爷商量,要把内院的事情交还出去,可是老爷听了,非但没有同意,还把我骂了一顿,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让夫人多看书多读报,修身养性,好好教育自己的女儿,别再让他给言家丢人现眼。”
见时夫人的脸色再次苍白如纸,二姨太急忙撇清自己,“我替夫人求情,也被老爷一顿臭骂,最后还把我赶了出来,夫人别急,等老爷气消了,我再去求求老爷,这内院的事情没有夫人做主,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啊。”
“行了,你出去吧。”言夫人没好气的瞪过来。
二姨太又行了一礼,这才脚步匆匆的出了屋子,等她离开言夫人的院子,不免冷哼了一声。
她现在还不能把言夫人得罪了,但是内院的权利一旦握在手中,谁又愿意交出去?
她刚才故意把言老爷的话说重了,此时的言夫人一定是暴跳如雷,她若去找言老爷理论,定会被言老爷给赶出来。
郭艳蓉想到这里,不免失笑。
她知道言卿帮她,只是为了她自己出嫁的事,言卿和言夫人本就不对付,在言夫人和她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她这个姨太太。
等到言卿
嫁出去,她再和言夫人慢慢周旋,总有一日,她要让言夫人彻底架空。
郭艳蓉所料不错,言夫人在知道自己又被夺权了之后就跑到言老爷的院子里大闹,结果可想而知,还没有消气的言老爷再次将她赶了出去,并且勒令她在言卿大婚之前都不准踏出院门一步。
可怜的言夫人,前脚刚出祠堂,后脚又被关进了院子。
言卿唯恐言夫人在她婚前这段时间捣乱,所以才借了二姨太的手,她也知道二姨太心知肚明,不过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婚期近在眼前,二姨太忙东忙西不亦乐乎,事事都准备的十分详细周道。
言老爷生怕女儿吃亏,在二姨太列好的嫁妆单上又添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还包括了十家药店,而且都是处于繁华地段,生意兴隆的。
这十家药店可是言老爷的大手笔,就连二姨太都被吓到了,她心想,幸亏言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儿,不然非气得吐血不可。
想到这里,二姨太又觉得应该让言夫人知道,她不就是喜欢操心内院的事儿吗?
二姨太潜了一个小丫鬟故意透了口风,结果不出所料,言夫人直接气病了,府里请大夫就请了三回。
二姨太本以为言老爷的嫁妆已经足够丰厚了,没想到台山温家又派人送了添妆礼。
台山与顺城车辆往来不便,不能送什么大件,所以温绪直接送了两箱金银珠宝。
言卿在打开箱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拿出其中一枚巨大的粉色钻石,不由感叹,若她在现代有这么一个玩意儿,还当什么法医啊,这枚钻石就够她豪吃豪喝一辈子了。
随着箱子一起送来的
还有温绪的信,温绪在信中写道,当年是温晚资助了他一笔银钱才让他发家致富,没有了温晚,也没有现在的言家,所以这些金银珠宝,就当是利息,让言卿务必收下。
言卿知道温绪十分尊敬温晚这个姐姐,温晚的死一直是他心中放不下的沉重,如果她不收,温绪的这件心事也永远不会放下,于是,她给温绪写了回信,并且邀请他们来顺城参加婚礼。
这边言卿的嫁妆准备的差不多了,时家的彩礼也敲锣打鼓的送了过来。
时霆是时家的庶子,按理来说,彩礼不能高过时广,所以,时家这次抬来的彩礼也是六十六抬,不过打开箱子之后,里面所装的东西,明显要高出一个档次。
时家很高调,引得街坊邻居都来看热闹,那一担一担的彩礼抬进来,让言家很是长脸。
言家虽是商户,两个女儿却都嫁进了大帅府,这份福气自然惹人羡慕。
不过这门亲事虽然轰轰烈烈,但看好的人不多。
不看好的自然是因为言卿的身世。
言卿不但自幼丧母,还是双腿残疾,纵然姿色过人,却也弥补不了身体上缺陷,以后嫁入时家必然不会好过。
众人纷纷猜测,时家会娶言卿是因为大帅不想得罪言家这棵摇钱树,在巨额的军饷面前,商家的支持是最为重要的。
想要嫁进大帅府的名门闺秀数不胜数,羡慕嫉妒恨的不在少数,特别是这些人知道言卿还是个残疾的时候更觉得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