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不要去。”言琴面对两个上前的丫鬟就开始撒泼。
时夫人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感觉如此丢脸,虽然那些太太小姐们都忍着没有出声嘲笑,但她还是觉得面如火烧。
“拖出去。”时夫人再好的涵养在此时也控制不住,指着门口的方向,后面的发髻都跟着抖了抖。
一场闹剧在言琴被拉出大厅而宣告结束,至于后面的午餐,估计也没人会留下来继续找不痛快,毕竟时夫人的脸色已经快阴出水了。
时霆和言卿一起走出时家的大门。
见他的围巾还拿在手里,言卿停下来:“我给你戴上。”
时霆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把围巾交到言卿手里。
“那三合院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言琴一听三合院,反应那么激烈?”
时霆凝视着她水嫩的脸庞,微润的红唇,只觉得心猿意马,在她‘喂’了一声后才回答道:“你知道大夫人并不是原配吗?”
“啊?”言卿露出吃惊的表情。
“在大夫人之前,大帅还有一位夫人,那位夫人当时就住在三合院,本来嫁给大帅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没过两年就得了癔症,整天疯疯颠颠,老太太怕她出来伤人,就将她关在三合院。才关进去的几个月,她夜夜嚎叫,丫鬟们都不敢靠近,只敢把饭菜从门下面的洞里放进去。五个月之后,三合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又过了些日子,丫鬟们送饭的时候忽然闻到臭味儿,她报告给老夫人后,老夫人让人打开了房门,那位夫人已经死亡多日,尸体高度腐败,而在她的身边还有一瘫烂肉。”
“烂肉?”言卿双眉一簇,“难道是她怀有身孕?”
时霆点点头:“原来她被关进三合院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但是别人并不知道,
发现她死亡的时候,那个婴儿已经快六个月了,本来应该在她体内的婴儿变成了一滩烂肉,吓得在场的人魂飞魄散。后来,就有丫鬟常在三合院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和笑声,小鬼索命的故事也被传得越来越邪乎。”
言卿道:“哪有什么小鬼索命,不过是死后分娩而已。孕妇死亡后,胎儿因为腐败气体的影响而被挤压出体外,就会造成这种现象。”
“内院的女人怎会知道这些,所以故事的版本就越传越邪乎,久而久之,三合院就成了一座废弃的凶宅,平时无人打扫,更是无人敢靠近。”
时夫人把言琴罚去三合院,看来真是动了真气,不过时广应该不会坐视不管,毕竟那是他名媒正娶的正室,而且这次事件,时广必然参与其中。
“你怎么知道言琴联合了言灵?”时霆好奇的问。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有一句话却是不假,事出反常必有妖,言灵一直不怎么与我来往,突然殷勤的出入我的院子,十之八.九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日她突然找我打牌,我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让狄槐躲在屋里偷偷的观察,没想到真的等来了她的丫鬟。”
“你是故意把我送去的那条围巾放在了柜子里?”
“当然不是故意的,我又不会算命,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围巾。”言卿笑笑,“不过,我费了这么大的工夫给你织好的围巾,怎能随随便便搁在显眼处?围巾一织好,我就把它收好锁了起来,就连静知都以为放在柜子里的那条是我织的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只能说言灵运气不好,偏偏偷走了言琴送你的那条,我不声张,就是要等着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时霆目色一肃:“光凭言琴一个
人做不到这个地步,这件事定是她与时广的合谋,时广的目的是不想让你嫁给我,而言琴的目的是不想让我娶你,两个目的相同的人,自然一拍即合。”
“我想经历过这件事,时广和言琴也能消停一会儿了,不然第一个气死的非是时夫人不可。”
言卿灵巧的双手在他的颈间穿梭来去,最后把围巾的一端从中间的空隙中抽出来,轻轻的抚平表面。
他今天穿了一件毛里的收腰皮夹克,黑色长裤和靴子,颈间的毛巾无疑成为了帅气的加成。
“系好了,好看吗?”
时霆低头看了一眼,“倒是第一次见过这种系法,好看。”
言卿当然不能告诉他,这是韩式围巾的系法,在现代最为流行,不过这种重重叠叠的系法只适合他这种身材高大的男子。
“对了,我忘了问你,书半雪的毒理检查结果出来了吧?”
“早就出来了,我已经让人交给龙云骁了。”
“是不是乌头碱中毒?”
时霆有些惊讶的看向她:“是。”
“乌头碱毒性极大,但是经过炮制水解可供药用,治疗风湿麻痹和关节酸痛最为有效。民间有人常用乌头碱泡酒治病,因此经常会有乌头碱中毒的情况发生,而乌头碱的致死量只需要3到5毫克。”
言卿轻轻叹气:“乌头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