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许了什么愿?”慕榕好奇的问,问过之后又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愿望这种事说出来就不灵了。”
言卿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河面,嘴里喃喃自语似的,“我知道了。”
“小姐知道什么了?”慕榕疑惑的看过来。
“你说凶手为什么在马路中间猥琐死者,之后又将尸体拖到垃圾筒边进行掩盖。”
“这的确不合常理,他若害怕别人看到,为什么不先把尸体拖走再猥琐,毕竟马路中间可是会有行人和车辆经过的。”
“那是因为这起案子……”言卿的话说到一半,身后突然有黑影迅速靠近,慕榕向后一掌劈出,来人立刻挡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一阵龇牙咧嘴的叫声:“慕榕大侠,手下留情啊。”
慕榕这才看清来人,惊道:“白队?”
白锦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慕榕啊,你劲儿这么大呢。”
慕榕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白队也来放河灯吗?”言卿转过轮椅,笑着看向他。
白锦道:“我不是来放河灯的,我只是在找人,结果远远看到言小姐的轮椅就跑过来了。”
“找人?在找那个敲头案的凶手?”
“在找韩昔灵,就是韩部长那个独生女,在我们军警司历练的。”
“找她做什么?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就回家了吧?”
“言小姐有所不知,韩昔灵为了逞英雄,想要独自抓住凶手,她把自己当饵,跑去钓凶手。”
闻言,言卿大惊:“她根本不了解凶手的情况,她根本不知道凶手其实……快,我和慕榕也一起帮忙找人,要尽快找到她。”
白锦满脸焦急:“希望凶手今天晚上不会出现,不然真的麻烦大了。”
一行三人匆匆离开了河边,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
很
快,他们就与时霆和郑筠汇合了。
“找到了吗?”白锦急忙问。
“没有。”郑筠摇头:“现在还不到十二点,韩小姐应该不会出现,她大概隐藏在了某个地方。”
时霆突然看到言卿有些意外,白锦急忙解释:“刚才在河边碰到了言小姐,她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言卿转着轮椅来到时霆面前,神色严肃:“时霆,你之前说过,凶手为什么在马路中间猥琐死者,之后又将尸体拖到垃圾筒边进行掩盖,如果是凶手胆大包天,敢于当街作案,为何又有掩藏尸体的动作?我当时认为这是精神病人作案没有条理性的原因,但是现在想想,还有一个极大的可能。”
众人纷纷看过来,屏气凝神。
“凶手所选的地点并非十分隐蔽,作案动机异常,手段暴力,损伤集中,现场匪夷所思不合常理,这都符合精神病人作案的待征,但是精神病人往往缺乏自我保护,他们作案后通常不会遮掩,也不会清理现场痕迹,很多精神病人作案后的现场杂乱不堪,证物、指纹等等一应俱全。既然如此,凶手为何在事后还费尽心思将尸体掩藏起来拖延案发时间,甚至是对现场进行了简单的打扫?这些都不符合一个精神病人作案的规律。”
“也许这是一个时而清醒,时而发病的精神病呢?”白锦分析道。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这也是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原因。精神病人作案时,精神处于高亢奋状态,这只会加重他们的病情,大多数人需要睡一觉,第二天才能清醒。”
“那,那是为什么?”
言卿声音微沉,看向时霆的眼睛,吐字铿锵:“凶手有两个人。”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俱变。
两个人?
十一点半,顺
城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最近的敲头案闹得满城风雨,以至于大家都不敢晚归,就算晚归也要由家人陪同。
昏暗的街道上,没有路灯,只有月亮,月光明亮,照得马路上一片阴森森的。
这个时代,没有雾霾,没有污染,没有高楼大厦,所以才能见到这么明亮的月光,在现代都市,你能看到月亮,却感觉不到月亮的光芒,它挂在天空上,只是个巨大的摆设。
不远处的街道上,踏着月光走来一条纤细的身影。
她穿着一件立领的半袖旗袍,外面披着白色的毛织披肩,右臂挎着一个小皮包,脚下的高跟皮鞋在马路上踩出嗒嗒的响声。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连续三日在此徘徊的韩昔灵。
韩昔灵已经走了三条街,这是第四条。
她每天晚上这样走,一直走到凌晨一点才回去。
不过可惜的是,那凶手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她每天走到双腿发麻,双脚起泡,却是一无所获。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明亮到让韩昔灵失望,她觉得凶手不会出现了。
街道两旁是林立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