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锦上花听完,不由大笑,“你说得对,可这又能怎样?”
他挑了挑眉,笑得有几分得意:“仅凭我房间里的一包药物,你们就能证明是我给梅五子下毒吗?仅凭梅五子空口无凭的证词,你们就能证明是我透漏的信息吗?”
“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没有证据定你的罪。”时霆盯着他的背影,“不过有一句俗话要送给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啊,那我就等着我的报应,哈哈。”锦上花大笑着离开了审讯室。
白锦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气恼:“就这么把他放了?”
“没有证据,推测是不能给人定罪的。”
“真是不甘心啊。”白锦愤然:“虽然人不是他直接杀的,但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一招借刀杀人不知道筹划了多久。”
法律是无情的,但有时候法律也有它力所不能及之处,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如何完善它,壮大它,让它所向披靡,造福众生。
时霆正准备回办公室,外面有警司匆匆跑了过来,行了礼:“司长,锦上花被车撞了。”
“被车撞了?”时霆长眉一敛,“什么人撞的?”
“不知道,撞完就跑了,不过根据目击者的描述,好像是阿旧。”
“锦上花现在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腿断了,以后可能没办法再登台了。”
白锦:“刚说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没想到报应就来得这么快。”
“阿旧跟一枝梅旧情未了,他想通其中关系后,必然会报复锦上花。”
“旧情未了?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吗,看那个阿旧的态度,一枝花的死活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时霆摇摇头:“他们分手应该是因为一枝梅的皮肤病,而不是另有新欢,一枝梅出于自卑与阿旧分开,但阿旧对他仍然余情
未了,不仅如此,他们偶尔还会在一起。”
“我想起了,阿旧的房间里还有一瓶壮羊药。”白锦挠挠头,“阿旧表面上装着对一枝梅不屑一顾,其实一直都在留心一枝梅,他可能发觉了一枝梅的死跟锦上花有间接关系,所以开车撞了锦上花。锦上花用了十年时间蓄谋复仇,毅力不小,这小小的戏班子,还真是人生百态,让人叹为观止啊。”
时霆道:“敲头案有什么新的进展?”
“没有目击证人,凶手又是随机作案,不好查。”白锦想了想,“要不要让言小姐帮忙。”
时霆摇头:“算了,别麻烦她了,她不是我们军警司的人,我们这样叨扰她,已经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上次言卿在大帅府替一枝梅验尸,想必回去后一定会受到言家老爷的责问,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替自己转圜。
“对了,七哥,三小姐来电话让你去一趟她家,你可别忘了。”
“知道了。”时霆看了眼表,“我明天过去。”
诗会当天,言卿和言嫣同坐一辆汽车。
言嫣今年刚十五,天真顽皮,她的母亲李贞是言老爷的四姨太,曾经是三姨太温晚的丫鬟。
温晚死后,言老爷纳了李贞做姨太太,虽然不是特别宠她,但因她是温晚的丫鬟,爱屋及乌,对她也是格外照顾,李贞在府里的地位仅次于言夫人。
“六姐,你以前也没参加过诗会啊?”言嫣兴奋的趴在车窗上左顾右盼。
言卿正在看报纸,报纸上详细报道了一枝梅死亡案件,案子终于破了,凶手伏法,杀人者最后都付出了以命抵命的代价。
写文章的记者看来是军警司的粉丝,言语中尽是对军警司的赞赏与崇拜。
他在最后写道:“军警司的存在对于顺城来说就是看门神,就是保险锁,就是定海神针。
”
“六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言嫣嘟着粉红的嘴巴。
言卿合上报纸,笑了笑:“你问我诗会的事情?”
“对呀,你以前也没参加过诗会吧?”
“嗯。”曾经的六小姐深居简出,自然没人邀请她参加这种名门闺秀的风雅聚会。
“每个人都要作诗吗?我不会怎么办啊?”言嫣皱着眉头:“听说五姐姐的好友马小桐是个大才女,经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诗作。”
言卿不以为然:“我们不会作诗,去看热闹就好。”
其实她会参加这个诗会,一是言老爷的意思,其次她也打听过了,这位刘夫人的丈夫是顺城第一大布商,经营的各种布料销往全国各地,而她有一个新奇的想法,需要一批特制的原布料。
车子到达刘府后,前面言琴和言灵先下了车,正与另一个女子说话。
那女子烫着时髦的披肩卷,穿着一件高领滚边绣花旗袍,长长的珍珠耳环搭在肩膀上。
她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西洋小皮包,穿着一双高跟鞋,说话时,脖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