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霆的声音带着一丝压迫感,说话时自带威严气场,他一开口,村民们竟不自觉的把声音小了下去。
当白锦把席子揭开时,两具烧焦的尸体带着一股焦臭味儿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人群中有人一声惊呼:“死人。”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向下退去。
时霆道:“我们并没有破坏山魁庙,那座庙还好端端的矗立在山头,我们只不过挖开了庙前的泥土,从中找出被害者的尸体。”
听到被害者几个字,村民们不由面面相觑。
“被害者?谁死了?”
“又有谁家死人了吗?”
“刚死一个朱三,又有人死了?还是两个?”
面对众人的疑问,时霆道:“这两个不是你们村里的人,但你们大家都认识。”
他看向眼神闪躲的村长:“村长,不如你来告诉大家,这两个被烧焦的尸体到底是谁。”
村长接收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是乔生和乔重兄弟俩。”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声。
村长有些疑惑:“乔家兄弟死后,我带人把他们埋在了乱坟堆,他们,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山魁庙呢?”
“乔家兄弟的尸体为什么会发生移动,从乱坟堆到了山魁庙,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解开的迷团。”时霆面向一众村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乔家兄弟的死不是意外,朱三、大柱和老李头的自杀也不是意外,同样,他们的遭遇也和山魁庙无关,作祟的不是山魁,而是人。”
“朱三是被人杀死的?”
“怎么会这样,不是有人亲眼看到他自杀的吗?”
“要是这么说,大柱和老李头也是被人害死的?”
听着人群中议论纷纷,村长十分激动的走上前:“长官,您确定我儿子是被人害死的?”
他的儿子死了三年,这三年来,他经常会被噩梦惊醒,而大柱的母亲
因为当初被刀砍伤,落下了残疾,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远远抵不过丧子的悲伤。
大柱的母亲思郁成疾,身体一日差过一日。
“我确定。”时霆的话比得上黑纸白字的说服力,“只要大家配合,我一定替你们找到凶手。”
“好。”村长首先表态:“如果我儿子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希望长官还他一个公道。”
其他人听到村长这样说,也都纷纷点头,表示他们会全力支持时霆继续查下去。
解决了村民的问题,这两具尸体却是无人敢收容,时霆让白锦把他们抬到了乔家兄弟遇害的院子。
村民散了之后,时霆留下村长,让他辩认和尸体一起埋进土里的背包与皮箱。
村长瞧着那箱子,疑惑不解:“我当时只让人埋了乔家兄弟的尸体,没有看过这个背包和箱子,不过我确定,这是乔家兄弟的物品,乔生还说过,那个箱子是外国货,非常贵。”
“当时负责埋尸的是谁?”
“是我儿子大柱和朱三。”
“乔生兄弟来雾隐村的时候,是不是开了一辆车?”
“他们的确开了一台车,不过因为大雾,车子停在村外的空地上。”
“那辆车呢?”
村长摇头:“说来也是奇怪,乔家兄弟死后不久,我派人去找那辆车,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你确定乔家兄弟没有带其他人同行?”
“没有,他们就两个人,车里没人的。”村长说得很肯定:“乔重虽然病怏怏的,但是性格很好,跟村里的同龄人打得火热,他经常带孩子去车上玩儿,有时候他们还睡在车里。”
“会不会是村里人把车开走了?”
“这不可能,村里没人会开车,而且钥匙在乔家兄弟那里,没有钥匙,车也开不走啊。”
“朱三不会开车吗,他以前不是当过兵吗?”
村长摇头:“他当的是步兵,不会开车,我
儿子跟他关系好,他什么都跟我儿子说。”
“那朱三在县城有相好的事情,你知道吗?”
村长脸一红,没有否认:“朱三就好那口,对女人特别大方,打猎赚来的钱都给那些女人了。”
“三年前,你儿子大柱是不是一夜之间变得十分富有?”
村长眼神躲闪了几次,想否认,又觉得否认不了,只得点头:“他嗜赌成性,隔三差五就去县里赌,我和他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他没钱赌就能消停一阵子。三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候,他突然跟他娘说,他要去县里赌一把,他娘不给他钱,他说他有钱。从县里回来后,他给我买了瓶好酒,给他娘买了一对金耳环,说是赌钱赢的。从那以后,他几乎天天去县里赌,有时输,有时赢,不过赢少输多。”
“你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