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白色的旧照片,因为潮湿的原因变得黄脆,照片上有三个人,中间坐着的中年男子,一左一右两个穿同款衣裙的女孩。
个子高的女孩一头长发及腰,长相秀美,眼睛笑眯眯的盯着镜头,个子矮的女孩半侧着身,一边的头发挡着半边脸,似乎有些羞怯。
“尤小珍。”时霆肯定的道:“看样子是六七年前的照片了。”
白锦心里一合计,如果是五六年前,尤小珍才十二三岁,那么右侧这个更小的女孩应该就是……
“她的头发把脸遮住了,但是仔细看,依然能够看
到发丝下的一些青色胎记,这个应该是景兰。”
“果然跟那个邻居说得一样,尤小珍有两个亲人,中间那个是她父亲,旁边是她妹妹。”
时霆把照片放到证物袋里,又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药瓶,这瓶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它就是这一切罪恶的源泉———WAKAWOTO胃散。
他又拉开一边的抽屉,几张报纸下面并排放着几个同样的药瓶,他逐个看了看批号,沉声道:“批号同乔光在单位提取的批号一致,可以确定就是乔光死前丢失的那批胃药。”
批号是英文字
母加数字的组合,每组两个字母八个数字,没有任何排列组合的规律,但他却在看过一次之后就能将批号熟记于心。
白锦对于自家司长惊人的记忆力司空见惯,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惊讶。
“这样就是证据确凿了。”他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证据不止这几瓶胃药。”时霆又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纸袋包装的玻璃针管,不过这个针管明显比市面上最大的针管还要长上两倍,针管上拼接痕迹明显,还粘有黑色的胶布。
时霆想起言卿说过,凶手在死者的腋下注射空气,这些进
入血管的空气要超过100ml才足以致死。显然,凶手已经掌握了致死剂量,所以为了一次性成功,特制了这个针管。
“奇怪,怎么找不到枪?”白锦在屋子里翻了一圈,“死者被逼着吞下棉花、图钉以及被戒尺打脸,甚至在被杀死的时候都没有反抗,如果凶手手里没有可以震慑的凶器,解释不通啊。”
白锦所说的疑点也正是时霆一直没有想通的,他觉得他们还落下了某条重要的线索。
按理说景兰一个穷学生,连生计都成问题,根本不可能弄到枪,那她是用什么
办法逼迫三名死者屈服,心甘情愿受死呢?
“查到什么了吗?”上方传来言卿焦急紧张的声音。
时霆微仰起头,“证据有了,但有些疑点还需要佐证。”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听到证据两个字,言卿还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直到此时,她都无法把那样阳光善良的景兰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联系到一起。
“这是什么?”角落里传来白锦的叫声,“吓了我一跳。”
白锦站在那根铁制的衣架前,手里拎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没有完全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