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梅死了!
言卿听到这个消息,脚底蹿起一股寒意。
她情愿真相是罗白梅和乔光杀死了冷玉和范东萍,这样起码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再遇害,但事实上,罗白梅也是凶手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最终逃脱不了被吃掉的厄运。
言卿来到军警司,明显感觉到司里气氛压抑,两个女学生被杀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现在又死了一名教师,哪怕军警司的人都知道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但在学校里,鬼魂杀人的传言已经越传越凶,终于还是 闹得人尽皆知。
军警司的大门口已经被
各大报社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一个出入的小警司都会被围上去接受长枪短炮的询问。
“是时司长的车。”记者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后,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人群立刻向不远处的警车蜂涌而去。
这些记者刚挪过去,时霆和郑筠已经从另一边进入了大门,不费吹灰之力甩开了那些尾巴。
“乔光还没回来吗?”时霆长腿迈得飞快,摘下头上的警帽托在手中。
“我已经派人在火车站蹲守,只要乔光一下火车就立刻抓捕他。”郑筠道:“刚才大帅办公室打来电话,
说这件事在教育界影响恶劣,让我们尽快解决。”
时霆推开解剖室的大门,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解剖尸体的言卿。
她低着头,目光专注,头顶的聚光灯将她的脸色映衬的越发苍白。
“咳咳。”言卿拿开手中的解剖刀,头扭向一边咳嗽了几声,抬起目光就看到时霆站在那里。
“谁把言小姐叫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案子的压力太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不满。
一边的鄂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我。”
时霆犀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刺穿似
的,声音更显低沉:“你来军警司也有一年时间了,到现在还不能独挑大梁吗?言小姐不是军警司的人,她没有义务被我们随叫随到。”
鄂远被骂得一声不敢吭,低着头像个受气包。
“时司长。”言卿也被突然严厉的时霆吓了一跳,急忙打圆场:“鄂法医并没有让我过来,只是在电话里问了我几个问题,是我自己放心不下非要赶过来,你不要责怪他。”
鄂远感激的看了言卿一眼。
“你不必勉强。”时霆的语气有所缓和,“这不是你必须做的。”
“我是自愿的。
”言卿道:“倒是我总出现在这里,别碍着你们工作才是。”
她放下手中的解剖刀,“死者的具体情况,鄂法医在电话中已经跟我大概说了一遍,死者除了面部肿胀,身上没有开放性损伤,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暂时无法确定死因。”
郑筠忍不住说道:“又是一个死因不明的。”
“面部肿胀?”时霆抓住了言卿话中的重点,“和前两起案子有关联吗?”
冷玉和范东萍被逼着吃下了棉花和图钉,但罗白梅的胃里却是干干净净。
“有。”言卿的回答充满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