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侦破方向明确,但是调查进展的并不顺利。
死者冷玉今年十八岁,就读于护理女校三年级,为人孤僻,几乎没有朋友,更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家住何方,军警司的警司顺着学校登记的地址找过去,结果发现冷玉报了假地址,那个住址在顺城根本不存在。
不知道冷玉住在哪里,就没有办法更多的了解她的情况,这让案件的侦破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她有要好的异性朋友吗?”
“没有,没见过。”
“她放学之后一般会去哪里?”
“回家吧。”
“一个人?”
“一个人,她一直独来独往的,很神秘。”
“她平时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不说话,但是挺凶的,谁要是惹到她,她会骂人。”
对于冷玉同学的调查,显然也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负责问话的警司有些绝望时,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头发烫得十分精致,穿了一套灰色的上衣下裤,里面趁着一件矮领的白毛衣。
“这是冷玉的老师罗白梅。”另一位警司介绍道。
罗白梅坐下来,神情很是沮丧,“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突
然就死了呢?再熬半年就毕业了啊。”
“罗老师,请你配合一下,跟我们说说这个冷玉。”
“其实我对她了解的也不多,她成绩一般,性格还孤僻,我平时找她谈话,她都不怎么开口。”
“她的家庭条件怎么样?”
“一般吧。”罗白梅道:“平时穿着打扮挺朴素的。”
“那她有异性朋友这件事,你知道吗?”
罗白梅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她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异性朋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司没有多说,让罗白梅签了字后就让她离开了,这番调查依然
一无所获。
天黑时,时霆回到军警司,而言卿刚从尸检室里出来,手上还有没干的水渍。
“怎么样?”言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联系不到冷玉的家人,她身边的同学和老师都一口认定她没有异性朋友,独来独往。”
“这就奇怪了。”言卿的食指轻轻叩击着膝盖,“你说她会不会是做那种生意的?”
“也有可能。”时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吃饭了吗?”
“还没有。”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去。”
时霆选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点了几个素菜,在饭
菜上齐后,他把筷子放到言卿面前,“吃吧。”
言卿本来是不饿的,但是闻到饭菜的香味儿,胃里的馋虫还是被勾了出来。
“今天的尸检还有什么新发现吗?”时霆缓缓咽下一口米饭。
“死因还是不能确定。”言卿做法医这么多年,不能确定死因的案子也有几例,有的甚至已经过了数年才终于解开真相,“我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明天再去看一看。”
“你不是我们军警司的法医,也不必这么拼命,你的病还没痊愈,多多休养。”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的?”言卿有些好奇。